只是忍不住纳罕,自家世?子明明对自陈书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称用来擦屁股都嫌纸面?不干净,如今怎么突然如此积极上进要写自陈书了?。
谢琅直接骑马回到谢府,孟祥已经站在门口迎接。
府门大开,庭院台阶干干净净,一点雪都不见,显然是用心打扫过的。孟祥替他?牵了?马,笑道:“热水和酒食都已经热好,世?子快去?更衣吃些?东西?,暖暖身吧。”
进了?府,孟祥直接引着谢琅往主院走?。
不料谢琅道:“去?东跨院吧。”
孟祥一愣。
自打半年前卫三公子搬走?之后,世?子就一头扎进了?京南大营里,整整大半年,除了?例行回兵部办事,几乎没?回过谢府,偶尔回来,也是到主院书房里睡,从不踏足东跨院。
孟祥忙道:“成?,只是东跨院久不住人,屋子怕冷得厉害,属下这就让人把?炉子和炭盆都挪过去?。”
谢琅自己先?往前走?了?。
到了?东跨院,只有两个负责洒扫的仆从在忙活,大约没?料到谢琅会突然进来,两人匆忙行礼。
谢琅摆手,让人退下,直接推门进了?屋里。
已是午后,因是雪天,屋里有些?晦暗,然一陈一设,皆与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无论他?回来得早与晚,都不可能看到那个人坐在榻上或帐内看书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经意往内一望,视线一顿。
小书阁里,竟然亮着灯火,谢琅心头突一跳,立刻大步往内走?去?,因为走?得太急,直接踢翻了?一个矮凳。
孟祥恰好领着人送炭盆进来,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忙进屋查看情况,一看,就见谢琅背对众人,沉默立在小书阁唯一的一张书案前。
孟祥望着案上亮着的灯烛,瞬间明白什么,低声道:“应是下人在打扫屋子时点起来的,属下这就灭了?。”
“不用了?。”
谢琅直接在书案后坐了?,道:“把?酒食都送到这里来吧。”
孟祥见他?铺纸研墨,似要写东西?的样子,忙应是。
行辕里,听?到李崖传来的话,崔灏不由皱起眉,道:“说是写自陈书,我看他?多半还是躲着我,不想见我吧。兵部再紧着要,还能连吃顿饭的功夫也没?有?”
在崔灏面?前,李崖也得谨言慎行,紧忙赔笑:“二爷说得哪里话,世?子他?怎会不想见您,实在是今日述职,吏部和兵部催得紧,勒令世?子必须尽快将?自陈书交上,否则就要给世?子记大过。”
崔灏冷哼。
“你不必拿这话诓我,他?什么心事,我还不知道么?他?如今心里是还怨恨着我,觉得是我的缘故,害得那卫三与他?和离。他?也不想想,我若真有这么大能耐,当日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再说,那卫三是寻常人么?也就他?被美色迷了?眼,觉着我能有本?事欺负得了?那卫氏的嫡孙。我听?说今日述职,那卫三也在?”
李崖说是。
崔灏问:“那卫三可看在昔日旧情份上,替他?周全一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崖道:“属下在外头等着,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卫三能理他?才怪,多半是他?又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不一定理他?。我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是被灌了?哪门子的迷魂汤,如今谢氏站在陛下那一边,卫氏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他?堂堂一个谢氏世?子,北境军少统帅,不忧心正事,反而天天把?一个卫氏嫡孙搁在心尖上,丢不了?放不下,到底想作甚。”
正说着话,苏文卿由苍伯撑着伞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