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临硬生生挨了,不敢动,跪下道:“是二爷……知道了世子爷上回因为卫三公子一封信,夜里偷跑回来,挨了熊晖军杖的事,二爷十分生气,说?以后只要是关?于卫三公子的事,都不许再?传到世子耳中,也不许、不许人再?送卫三公子的信,免得分世子的心?神,耽搁世子干正事。”
“他还?说?了什么?”
“说?……说?如果?卫三公子再?行事不知分寸,二爷他,免不了要再?次出面去警告一番。”
谢琅疑是听错:“再?次?”
雍临惊觉失言,然?而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得不说?实?话,只是不敢看谢琅的眼睛,小声道:“之前三公子在?国子学读书时,二爷曾撞见世子与三公子一道在?外头馆子里吃饭,二爷当?时虽没有声张,但私下底,其实?去国子学里找过三公子。”
见谢琅一张脸已经冷沉如霜,雍临忙道:“这事是有回属下和二爷的亲兵李梧一道喝酒,从李梧口中听说?的,属下当?时也不知此事,并不是有意欺瞒世子。”
谢琅问:“是哪回?”
“就是,二爷在?二十四楼定了包厢,庆祝文卿公子大考结束那一回。二爷本想等着世子一道给文卿公子庆祝,结果?迟迟没等到世子,才知世子是和三公子一道去了二十四楼,这才动了怒。”
谢琅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难怪那日吃到一半,他便不告而别,自己回去了。
他当?时还?怨怪他不肯等他回来,却不知,背地里他竟受了这样的羞辱与委屈。
因为那件事,后面整整一个半月,一直到会试,他都没有再?去国子学里找过他。他几乎无法想象,他那样羸弱的身子骨,是如何顶着一道鞭伤,苦熬了那段日子。如果?他早一些去找他,定会早早发现他受伤的事。而不至于一直到此时此刻,都对此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