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尚几乎可以断定,文怀良是被人算计了。可恨这幕后主?使何?等歹毒,竟用这种方?式生生毁了儿子仕途!

文怀良茫然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咬牙激动道:“是他!一定是他!”

“谁?”文尚紧问。

“金公子……不,是姓金的!一定是他!是他诓骗孩儿,孩儿就是喝了他的药,才会、才会精神亢奋,产生那等幻觉。”

“什么药?”

文怀良嗫喏不敢答,文尚已明?白了一切,当下气怒交加,又是一脚踹过去:“糊涂东西?,我早说过,不让你碰那些腌臜物,你竟全当做耳旁风。”

“爹,孩儿知错,可孩儿是千真万确被人算计了!您快救救孩儿吧!”

文怀良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文尚便问:“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谁介绍给你的?”

文尚毕竟是文氏家主?,礼部尚书,片刻功夫,已冷静下来?。

幕后主?使设如此毒计坑害儿子,无非是冲着礼部尚书的位置而?已,只要能顺藤摸瓜,把此人和其背后的人揪出,儿子冤屈自然能解。

文怀良张口急道:“他姓金,叫……叫……”

刚说几个字,文怀良就哑巴了。

因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发现?,虽然花费重金从对方?那里购置了六瓶药,可他并不知对方?姓名籍贯,甚至连对方?住在哪里,经营哪家书坊,开着哪间药铺都不知晓。

而?认识对方?的地方?,还是赌场那种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集之地。

皆因对方?先用一千两?银票帮他赎了玉佩,让他放松了警惕,心生感激,接着又大度免费让他试用药物,他才轻而?易举地上?了钩。

文怀良直气得咬牙捶地!

文尚听?了过程,沉怒之后沉痛闭目,一面因为?儿子的愚蠢,一面因为?对方?心思之缜密歹毒。对方?显然筹谋已久,单纯天真的儿子,如何?能是对方?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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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想想,此人还与何?人有牵扯?”

文尚再?度问。

文怀良苦思片刻,忽又眼睛一亮道:“儿子想起来?了,他还给工部的两?个侍郎卖过药!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信了他的鬼话。他还说,他卖给儿子的那几瓶药,还是工部的人让出来?的。”

“工部?”

文尚若有所思。

“爹!”见文尚抬步要走,文怀良吓得惊慌抱住文尚腿。

文尚:“你放心,爹会替你讨回公道,你是文氏少主?,这世?上?,还不配有人让你偿命。”

工部衙署。

气氛剑拔弩张,一片凝肃。

工部尚书裴行简站在阶上?,负袖望着闯进来?的文尚,铁青着脸,冷冷道:“文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行为?不检,闯下大祸,我裴家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怎么还有脸到本官面前闹!”

文尚当庭而?立,目中迸着电芒,冷哼一声。

“裴行简,你还好意思问老夫,这一切,不过是你们裴氏设下的阴谋诡计罢了!”

“老匹夫,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你敢说,不是你裴氏为?了谋夺礼部尚书位,暗中唆使人毒害我儿?把你部中几个侍郎都叫出来?,老夫要与他们当面对质。”

“我看你是疯了!”

“老夫疯没疯,老夫自己知道。你敢不敢把人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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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简神色数变,最?终一摆手,命司吏去传人。

四名工部侍郎很快过来?。

经文尚一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