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如何死的?”

一个纨绔忍不住道:“大公子?,这种事?你也敢拿到酒桌上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他们卫氏的罪臣,又不是我们姚氏的罪臣。”

姚松给自己和谢琅各斟了一盏酒,方道:“我听?说,当年登闻鼓事?件发?生后,是咱们那位首辅大人,为了保全卫氏名?声,连夜进?宫,请求圣上将卫晏处死以正视听?的。卫晏被杖毙时,那卫三就站在皇帝身边,虽然听?说此子?一滴泪也没流,可?到底是生身父亲,那心里头,怎么会对卫氏没有一丝怨恨。”

“自然,卫晏之死天下皆是,卫三生母,那位监国?长公主的死,至今才是一个谜团呢。”

此事?便更是皇家禁忌了,一时间,雅厢内的气氛都有些凝肃。

谢琅不动声色转着酒盏,问:“那位长公主,又是如何死的?”

姚松道:“明面?上都说,长公主夫妇鹣鲽情深,明睿长公主是因为听?说了卫晏身死的消息,在宫中哀痛而绝。可?你们想想,此事?难道不奇怪么,长公主既然身在宫中,又有监国?之权,为何会眼睁睁看着卫晏被杖毙而丝毫不出来?阻拦。且明睿长公主不是一般女子?,那是先皇口中魄力不输男儿,有皇储之风的帝女,就算真?的听?说了卫晏身死的消息,又怎会轻易哀绝而亡。自然,这些还不算最诡异的……”

一众纨绔不由听?入了神,见姚松突然停下,忍不住急问:“那最诡异的是什么?”

这等皇室秘闻,寻常勋贵子?弟和世家子?弟是绝不可?能知悉的,也只有姚松这种大族嫡子?,才可?能知道一鳞半爪的内情。

姚松越发?卖起官司,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第二盏酒,方道:“自然,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们听?听?即可?,不必当真?。我听?说,其实?在登闻鼓事?件发?生的三日前的夜里,明睿长公主就被一位凤阁执事?以凤阁有紧急公务为名?请进?了宫中,自那夜入宫之后,长公主一直没有回府,一直到三日后卫晏身死,宫中才传出长公主哀绝病逝的消息。”

“之后,礼部为明睿长公主举行了隆重的丧仪,却无?一人亲眼见过长公主的尸体?,连长公主生母,当今太后以死相逼,都未能将那已然被钉死的厚重棺木打开。于是就有传言称,长公主其实?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死的,因怕露出端倪,礼部才受命封死了长公主的棺木,不许任何人窥探长公主遗体?。甚至还有更离奇的,说长公主早在卫晏死前,就已经不在了。”

纨绔们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由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寒气。

有人又问:“明睿长公主可?是先帝亲封的监国?长公主,听?闻长公主死后,当今圣上哀痛欲绝,在长公主灵前整整哭了三日,形销骨立,不成人形,到底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谋害长公主?”

“谁知道呢,陈年旧事?了,就算真?有什么阴谋,谁还会去深究。”

“如今陆允安与卫晏皆是板上钉钉的罪臣,此事?,就更不会有人提起了。”

“我也是当个稀罕事?与诸位说说,来?,咱们继续喝酒。”

恰好老板送了几名?伶倌进?来?,气氛便也重归热闹,姚松问老板:“隔壁厢好生热闹,谁做东请席呢?”

老板笑道:“不是谁做东请席,是礼部尚书文尚要告老还乡了,礼部一众官员一块设了席,为这老尚书辞行呢。”

“原来?是这老家伙。”

姚松道:“你们可?别小?瞧这老头子?,这位文尚书,文氏家主,可?是当年东宫两位太傅之一,天盛元年最早入阁的阁臣,连圣上都得让其三分?薄面?,这些年担任礼部尚书,掌着科举大事?,招揽了不少门生子?弟,顺顺当当从尚书位上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