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笑着同谢琅道:“朕说?了,拔得头筹者,除了三?百赏金,还能得一额外恩典,卿想要何恩典,不妨说?来。”
一时,场中众官员目光都汇集到那身量优越,一身玄色蟒袍的少年郎身上。
谢琅单膝着地,恭行一礼,道:“此次陛下遇险,皆因臣失职之?过,臣不敢讨赏,倒着实有一心愿,望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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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帝便温和问是何心愿。
谢琅道:“圣驾有惊无险,全赖章指挥使关键时刻舍身挡在陛下身前,臣请求陛下将章指挥使官复原职。”
“此外,臣自请革职,戴罪立功,恳请陛下,允臣留在此地,配合当地守将剿灭南郊匪患后,再行回京。”
众臣闻言,皆是惊愕不已?。
一则,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因着国子学事件,停职已?久,眼下应当在府中闭门思过才是,何时舍身救驾了?
二则,殿前司指挥使,正三?品的武官,天子近卫,多?少世家子弟求都求不来的美差事,这位定渊侯世子,竟然自请革职,说?不要就不要。
真?是年少轻狂且无知啊。
而?且,南郊匪患,那是由?来已?久,出了名的凶悍难缠,凡是自告奋勇前去剿匪的将领,皆是损失惨重,有去无还,在此地驻扎的京南大营,营盘凋敝,地广兵稀,穷得狗都不待见来,早就一盘散沙,只要有点门路的,都不愿意被调到此地戍守。
战功半点捞不到,还要三?天两头被悍匪打劫。
要不是南郊是太祖钦定的猎场,春狩也不会冒险在此地进?行。
这定渊侯世子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啃这块硬臭骨头。
天盛帝神色数变,最终有些难为情叹道:“既然话已?说?到了这里?,朕便也不再瞒着诸卿了,昨日舍身救朕的,的确是章之?豹不错。”
言罢,朝身后道:“章指挥,还不将你的真?面目露出。”
立在天盛帝身后的铁面侍卫应是,伸手摘掉银面,露出一张眼角爬着伤疤的脸。
惊呼声四起,章之?豹面朝天盛帝,衣摆一扬,单膝跪地:“罪臣叩见陛下。”
众臣意外,没料到那一直随侍在天盛帝身侧的神秘铁面侍卫竟真?是久不露面的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不由?神色各异。
天盛帝又凝目看向谢琅:“朕既允许了你恩典,自当应诺,只是,剿匪可是个辛苦又危险的活儿,唯慎,你当真?想好了?”
谢琅伏地:“求陛下成全。”
“便是从最低阶的武将做起,你也愿意。”
“臣愿。”
天盛帝看向下首端坐的卫悯:“首辅的意思呢?”
卫悯起身,神色不显道:“封官授将,自由?陛下做主?。”
天盛帝点头,道:“唯慎,朕便封你为京南大营从五品武毅将军,全力配合张大将军,及早肃清南郊匪患。”
有了野味,午宴自然是吃肉喝酒。
次辅韩莳芳笑着起身道:“陛下,盛筵难得,依臣看,不如让今年的新科进?士们作诗助兴以?记盛事如何,听闻今年进?士里?,可有不少擅作诗文的大才子。”
天盛帝欣然道:“韩相这个主?意好。”
“这样吧,朕亲自出二百金做彩头,作得好的,朕另有重赏。”
语罢,竟真?命曹德海捧出二百金,用红布封着,放到了御案上。
韩莳芳道:“既如此,臣也愿意出一百金,作为彩头。”
又看向另外两人:“首辅,青樾,你们出多?少?”
卫悯与顾凌洲于是也各出了一百金。
天盛帝笑着说?:“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