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放离开西?南后,便如泥牛入海,杳无踪迹,并未来过上京。这一世,袁放多半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跑来上京求救。
难道?真是因他重生这件事,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轨迹么。
晚宴就在溪边一处开阔的空地上举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应布置由如今的代掌印曹德海领着司礼监的内宦们负责,殿前司只负责防守工作,确保圣驾安全。
“谢指挥,快请入席吧,圣上马上就到了。这两日您劳苦功高,待会儿?,老奴可?要亲自敬您一杯。”
曹德海亲自迎上来,端着张胖脸,团团笑?着,引谢琅进去。
谢琅笑?道?:“公公客气。”
食案与坐席摆放都?是严格遵照官员品阶来,晚宴即将开始,所有随行官员几乎都?已经列座,今年新科进士们基本上都?坐在两侧席末。
谢琅到了自己?坐席前,才发现属于他的那?张食案后摆着两块坐席,银箸酒具也都?是两套。
曹德海笑?道?:“三公子?待会儿?就到,世子?且先坐。”
谢琅点头,先入席,展袍坐了。
不多时,卫瑾瑜也由内宦引着过来了。曹德海玲珑心肠,如此安排,卫瑾瑜没有多少意外,便也面不改色在谢琅身侧展袍坐下?。
谢琅到底转头看了眼,见这素来广袖素袍的人,今夜却?是罕见穿了身褚色束袖圆领箭袍,腰间束的也不再是玉带,而是蹀躞带,显然是专为狩猎准备的服饰。
于惯穿各种鲜亮颜色衣裳的人来说,褚色自然暗沉。
然而穿在卫瑾瑜身上,却?衬得少年郎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越发夺目鲜明了,秀气之外,添了罕见的英挺之姿,教人眼前一亮。
所有官员都?入席之后,圣上也终于露面。
天盛帝身子?虽羸弱,但今日显然兴致高,也穿了骑射服,外罩明黄披风。身后除了曹德海,还紧随着另一名作普通侍卫装扮、脸上戴着面具的人。
谢琅视线微微一凝,不少官员也纷纷侧目往那?人身上觑去。
然而天子?身边,多那?么几个贴身保护、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暗卫,也属正常现象。对方影子?一般随在皇帝身侧,显然就是这类人,官员们出于好?奇打量了几眼,便收回视线。
“今日春和景明,能与诸位爱卿在此齐聚,行春狩,以?祭祖宗,告天地,慰神灵,为大渊祈福,是朕之幸,大渊之幸,百姓之幸。”
“朕先饮一杯为敬。”
天盛帝双手握起酒盏,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百官以?三位阁老为首,纷纷起身,道?:“臣惶恐”,接着山呼万岁,恭敬饮了盏中酒。
天盛帝笑?道?:“爱卿们都?坐吧,自欢饮,不必顾忌朕。”
众人谢恩坐下?。
曹德海轻一拍掌,丝竹声响起,一群宫娥袅袅而入,跳起教坊司特意为此次春狩排练的春日祭舞。
赵王萧楚珏端着酒盏站起,离席来到御案前跪下?,朝着天盛帝高声道?:“儿?臣敬父皇一杯,祝父皇福如东海,千秋万代。”
雍王萧楚桓自然也不肯示弱,待萧楚珏退下?,亦端起酒盏,行至中央跪落,道?:“父皇威仪,万民景仰,儿?臣愿父皇身体康健,与儿?臣岁岁长相见,能让儿?臣有更多机会侍奉在父皇膝下?。父皇在,儿?臣方能如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