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岑总’的男人就是刚才拍盛如故腿的,也是她们今天要搞定的场地负责人,此刻他靠着椅背,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搭在圆鼓鼓的啤酒肚上:“言老板这就不会说话了,敬酒不得找个由头,说几句祝词,哪有这样上来就让人喝酒的。”
他说话时,眼角余光扫了眼墙壁,很细微的动作,除了言棘,谁也没注意到。
盛如故急忙开口解围:“我来,岑总您有所不知,我对您的佩服那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正愁没机会说呢,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样,言棘喝一杯,我说一句,岑总瞧瞧是我的口才好,还是言棘的酒量好。”
漂亮的女人漂亮的话,谁听了不迷糊,岑总哈哈大笑:“好……”
他搁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两声,跳出来一条微信,他止住声音,点开瞧了一眼后才继续道:“但这酒可得换换,这十几度的红酒,不得喝到明天早上啊。”
这是摆明了奔着将人灌醉的意图去的?
盛如故表情僵硬:“岑总,我们言棘酒量不太好,要不就喝红酒吧……”
‘砰砰’。
敲门声过后,服务员送进来几瓶白酒。
岑总指了指言棘:“给言老板满上。”
门口。
正要去结账的谢方则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转身快步回了不远处的包间,低声对顾忱晔道:“顾总,我刚才看到太太了,她好像被人为难了,对方叫了好几瓶白酒,正叫服务员给太太满上呢。”
第843章 威胁女人不准报警
言棘嚣张跋扈的形象在顾忱晔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他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她会被人为难?她不为难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见顾总没说话,谢方则以为他是不打算管,半是感慨半是自言自语的道:“那么多酒,要是全喝了恐怕得去医院洗胃吧。”
顾忱晔正要去拿酒杯的手一僵,凉飕飕的扫了他一眼:“这么担心,要不你去帮她喝?”
谢方则心里得意,有个小人在扭曲爬行:又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为了人家心不在焉,我有啥好担心的;面上却是和平时一般的恭敬态度:“顾总,我一瓶倒,还是啤酒,太太那个包间点的可都是五十多度的白酒。”
“那就闭嘴。”
顾忱晔端起杯子,抿了口酒,却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
其他人虽然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看他脸色难看,也都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凑上去当出气筒。
谢方则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开始自言自语:“女人在这种时候最是孤立无助,要是有哪个男人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那肯定会把他当成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顾忱晔心里烦躁,连带着含在嘴里的酒都开始有些灼人,他将酒咽下去,冷笑着道:“在顾氏上班真是委屈你了。”
谢方则:“不委屈不委屈。”
顾忱晔:“呵。”
看出他心情不好,其他人说话都压着声音,该谈的事都已经谈完了,原本等谢方则结完账,就要散了,但现在顾忱晔稳稳的坐在位置上,也没说要走的话,其他人也不敢提出散场,于是便这般耗着了。
这种连呼吸都得放轻的紧绷氛围下,时间过得格外慢,顾忱晔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谢方则凑过去,低声且快速的说了句:“二十分钟了,要是现在去,太太没准还能把你认个全乎。”
顾忱晔:“伯母怀你的时候,是专挑的鸡下巴吃吗?”
说完后,他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包间里就有洗手间,但顾忱晔看也没看,直接去了外面。
此时正是饭点,走廊两侧的包间门全都关着,有谈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混在一起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