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

情欲褪去,他眼底那层蒙蒙的雾色恢复了清明,一脸歉疚的伸手揉了揉沈晚瓷的头顶,往前一步将人揽在了怀里:“抱歉,是我思虑不周,太急躁了。”

怀孕是个辛苦的过程,他不舍得让晚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哪怕可以搬回薄家老宅,老宅里有江雅竹,有保姆,也可以请月嫂,但那些人都代替不了丈夫这个位置。

他身体的反应还没有完全平复,薄荆舟松开她,“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男人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解了锁,点开购物软件。

浴室门关上,里面很快传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沈晚瓷从鞋柜上跳下来,薄荆舟让她先睡,她这样哪里睡得下去,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薄荆舟此刻估计比她更难受。

这么冷的天气,她光是听到水声,没听到热水器的声响。

浴室里,冰凉的冷水从头顶落下,薄荆舟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身体的热度被带走的同时,某处的反应也被强行压抑住了,水珠坠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滚落下来。

他微微仰头,冷水就打在了他剧烈滚动的喉结上,下颌、脖颈和肩膀三个点拉扯出一条性感修长的线条,清晰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咔嚓。”

浴室紧闭的玻璃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他猛的站直身体,扭头,戒备的看过去,这是这几个月置身在危险中,他的身体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

原本紧闭着的门此刻被打来了一条缝,正缓缓被人推开。

(今天太卡了,只写出来一章,剩下的两章明天补上)

第496章 吓到你了

晚瓷就在外面,没听到其他动静,那推门的十有八九便是她,想明白这一点,薄荆舟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松懈了下来。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水声,淅淅沥沥,随着门被越推越开,水声中混进了他急促的心跳,并且愈演愈烈。

薄荆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溢出两个低沉的音节:“晚晚……”

他将水调成了热水,但即便是这样,浴室里也还是冷得跟个冰窖似得,沈晚瓷一走进去、就被迎面扑来的冰冷水汽冻得狠狠打了个哆嗦,十一月晚上的京都,已经很冷了,更别说这几天还降温:“薄荆舟,你这么受冻,要不以后都冲冷水澡算了,能省不少钱。”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薄荆舟就出了声:“我用的是热水。”

他一脸坦然,半点说谎的迹象都没有。

而就这片刻功夫,水已经热了,氤氲的雾气渐渐模糊了他英俊的容颜。

沈晚瓷的目光落在薄荆舟身上,即便有水流和雾气的遮掩,那些伤疤也依旧十分的显眼,之前一直看的都是局部,如今终于看到了完整的,哪怕之前早就知道,也已经心疼和震惊过了,但如今再看到他这满身的疤,心口处依旧有细细密密的痛意蔓延开,顺着四肢百骸延伸到身体各处。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疤,薄荆舟沉默的关了水,扯下旁边毛巾架上的浴袍披上,“抱歉,是不是很吓人?”

浴袍是女士的,他穿着有点小,手和腿都露出来长长的一截,但好在宽松,除了长度外,其他并没有不合适。

薄荆舟系腰带的手被人握住,握住他的那只手温暖而柔软,力气小的几乎能忽略不计,但却成功制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沈晚瓷看着他,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没有,没有吓到我。”

浴袍的系带没系好,前襟敞开,露出男人带着微微湿意的胸膛,她另一只手的手指贴上去,沿着那些疤轻轻的往上抚摸:“当时痛吗?”

痛。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