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好歹也是个法学院硕士生,怎么就这么古板呢?还学父母那一辈的年纪到了就要结婚,那要是超出平均寿命了,是不是就该去死一死了呢?”
沈晚瓷:“……”
虽然话不能这么多,但是好像还有点道理。
秦悦织这张嘴,恐怕也只有霍律师这种从无败绩的高手才能降得住她。
这一晚,沈晚瓷住在秦悦织那里,两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到半夜,第二天起来,眼睛都肿了,眼圈黑的跟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脸色实在太差,沈晚瓷就化了个裸妆,自从薄荣轩对外宣称她怀孕过后,她就没化过妆了,手都生了。但中午姜二爷约了她吃饭,要是被他看到她气色差成这样,肯定又要念一通了。
以前她认知中的姜二爷雷厉风行、疏离有度、淡定从容,但是现在,和每一个啰嗦的平凡父亲都没有区别,只要看到她有一点点不如意,就觉得她在薄家过的不好,尤其是她放弃文物修复改经商这事,他虽然说随便她做什么决定都支持她,但心里始终不赞同,经常当着沈晚瓷的面,对着他那些收藏品唉声叹气。
餐厅是姜二爷定的,但是是从沈晚瓷喜欢的那几家里挑的,点完菜,他便直接问道:“陆氏那个小少爷是怎么回事?”
圈子里都传开了,陆宴迟和失踪的薄荆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都在猜是不是薄董的私生子。
“这事你问过你公公吗?如果是私生子的话,得尽快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这事我暂时还没跟他说,或者不是私生子。”
“那难不成还是双胞胎?没听说薄荆舟曾经有哥哥或者弟弟啊,以薄家的身份,孕检肯定不会落下,生产时进的也是高端的孕婴私立医院,不可能有那种狗血的事发生。”
姜二爷这段时间都在A市,偶尔来京都也是匆匆忙忙,没见过陆宴迟本人,听到传言,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只有七八分相似。
“他……”沈晚瓷正要和姜二爷说这事,就见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其中一个是陆宴迟,另一个她也认识,之前在秦赫逸家里见过的,说自己失忆了的浮生。
自那次过后,秦赫逸就没为这事再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姜二爷察觉她状态有异,扭头朝着她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长得和薄荆舟酷似的男人领着个女人从门口进来:“他就是陆家那个小少爷?”
他们坐的位置靠角落,周围又用装饰物做了遮挡,陆宴迟带着浮生往包间的方向去了,并没有看到他们。
包间里。
服务生一出去,浮生便皱着眉开了口:“陆总,有什么事你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
她今天带着自己设计的缠花去参加一个汉服活动,没想到会撞上陆宴迟,她应对方的‘邀请’来吃个饭。
陆宴迟拿起茶壶给她倒水,动作优雅,神态从容散漫:“听说荟东集团新上任的总裁和荟东的大小姐感情深厚,如胶似漆。”
“可这荟东的大小姐自结婚后就没出过门。”
浮生看着杯子里微微晃荡的苦荞茶,眸子里有几秒钟的茫然,随后抬头,噙着笑意道:“陆总如果是好奇这事,你应该去问当事人,我虽然也八卦,但对这些豪门秘辛并不清楚,更没有趴在荟东大小姐的床头看她为什么没出门。”
陆宴迟淡淡的看着她,语出惊人道:“叶小姐,你甘心吗?”
听到这个姓氏,浮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脸上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被她咬着唇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什么都没擦的唇瓣上现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