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谢晏以为这种事只是平平。

在他来看,许多男人沾花惹草,流连烟花巷柳地,是因为没有立业的追求,玩物丧志。

可等他初尝过滋味后,竟也不能自己。

自记事起,谢晏就没有这样失控过的时候,似乎身不由己。

他全部的身心都被秦知宜牵引着。

只是看她一眼,都令他方寸大乱。

在等待秦知宜时,他有想过,大概这是在那种时候,女子对男子的吸引力。

帐中方寸之地,又是肌肤之亲,太容易被影响。

可待秦知宜沐浴后,合衣向他走来,谢晏只是看了一眼,心跳霎时又乱了。

从水乳交融后,似乎很多事情都在悄然中改变了不少。

变得面目全非。

谢晏不习惯这样的改变。

他侥幸地想,或许,过一夜就恢复如常了。

他并不知道,哪里有突然就改变的事。

只不过如种子深埋在土里,冬日沉眠,积攒已久,有了春雨的时机才会突然爆发。

感情也是一样。

只是他的感情目前太浅淡,谁也发现不了,连他自己也是。

念着第二日有正务,谢晏强行镇定着入睡。出于忌惮秦知宜那莫名其妙的魔力,他没有与她说什么。

因此被秦知宜当作无情的木头人。

之前总觉得他冷情淡漠不碍事,现在她知道了,别人说得没错。

她不该大意不当回事的。

秦知宜两只手捧着被褥揉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没出息,被谢晏的温暖给蛊惑了。

她默默地盘算着,接下来几天要冷待谢晏。

可奈何没想多久,拗不过爱睡觉的懒性,气着气着,也睡着了。

睡着后,一切行为身不由己。

身旁就躺着一尊温暖宽阔的身躯,对秦知宜的吸引力实在太大。

只可惜,睡梦中的她没有自制力。

待谢晏醒来时,夜里入睡前钻到床里侧的秦知宜,又黏到了他的身边。

几乎在感受到贴着身的柔软时,一股冲动霎时自头顶冲向脚底。

汹涌澎湃,无力抵抗。

谢晏面色僵硬,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这股令人身不由己的冲动,起身离去。

原来,秦知宜对他的影响过一夜不仅不会淡去,反而更厉害。

谢晏不由担心,若这么下去,他该怎么静心办正事。

他想着,要不然平时需要忙公务时,就和秦知宜分房而睡。

只有彻底断绝关联,才能“独善其身”。

不然像这样怎么行?谢晏一直到出门,才总算是熄了火,一身躁气偃旗息鼓。

若迟迟不得消停,他连在外行走都成问题。

睡梦中的秦知宜一无所知。

她这一觉睡到午膳时分,不仅没睡醒,睁眼后还浑身酸痛,动也动不了。

尤其是下半身,肿胀得厉害,还有些热辣之感。

更可怜的是,她还又饿又渴。

可忙坏了满屋子的人,把午膳给她摆到了床前,事事打点得周到妥帖。

晚桃坐在床边,让秦知宜能靠在她身上撑着。

早晴心细些,就负责给她喂水喂饭。

这么大的阵仗,可把方妈妈和玉尧她们吓坏了。

以为秦知宜是身子哪里不爽利了,竟严重到饭都要人喂。

其实是昨夜其中的某一回,秦知宜因为挣扎的太狠,被谢晏捏着手腕举起来不让动,害她手臂扭到了。

昨夜还没感觉,今日一动就有些经不住的疼。

秦知宜本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