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话,把谢晏说得哑口无言,不再开口轻易说话了。
因为即使他什么也不说,都能暴露出太多事情。
由此,谢晏也知道了,他和秦知宜的相处,和其他人都太不一样。
那时候的谢晏还不知道,何为喜欢。
甚至以为自己和秦知宜关系一般。
可是听了其他人的话,他才知道,若夫妻关系一般,可不是他们这样的。
时至今日,再无辩驳余地,谢晏心里清明。
他与秦知宜已是至亲夫妻了。
虽说没有两心相守,互诉忠肠,只看他自己来说,也已经步入了新的阶段。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执守一生的人。
谢晏看着秦知宜睡颜,心像一口被持续灌入的茶盅,水滴盅满,无隙而溢。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久到秦知宜悠悠转醒。
秦知宜打个哈欠,眼睛睁开发现床边有人,因为她是躺着的,看谢晏是倒的。
她疑惑睁眼,嘟囔问:“你怎么在这里看着我,是刚起吗?”
她朝他伸手,谢晏便坐在脚踏上,接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
“已经起了一会儿了,去书房看过之后,想回来看看你。”
秦知宜刚醒,还有些迟钝,眨了几下眼后才反应过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你去看书房了?喜欢我给你布置的新书房吗?”
谢晏点头。
详细地夸赞:“换的东西和添置的都好。”末了,还不忘夸奖一句,“知宜聪慧,有你调整过的书房比之前好多了。”
秦知宜得意:“那可不是,我娘都夸我眼光好。”
有了他的夸赞,秦知宜更有干劲了。
她坐起身来:“待你去任职时,我要把栖迟居里里外外都收整一下。”
谢晏欣然道:“好的,但不要累着了。”
谢晏的心态已经调整了过来,他不能一昧地护着她。
终有一日,秦知宜要接过掌家大权,成为侯府唯一的女主人,打点内外。
既然她不为难,那就让她放手去做吧。
秦知宜并不知道谢晏心里想了这些,她起床穿衣,谢晏在一旁陪着。
她还一直跟他说好在是找了事做,他不在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快多了。
谢晏默了默,垂下的眼睛里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问她:“那从前夫人不掌家的时候,我不在家中,你觉得时间难打发吗?”
秦知宜想也不想:“不难打发呀。”
谢晏笑意渐深:“那怎么现在觉得难打发呢?”
秦知宜张口,却突然语塞。
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眼睛看着谢晏,忽然就别过眼去。
因为对于他这句问话,她想说的是“心里想你,所以时间就难熬了”。
说来奇怪,这样的话对于秦知宜来说是不难说出口的。
她本就是一个嘴甜的人,在家的时候,笼络人的话张口就来。
不仅会说,还眉飞色舞,声音也甜。
可是这本来属于她擅长的事,怎么在谢晏面前施展不开呢?
秦知宜望着镜中的自己,给鬓边的花扶了又扶,望见谢晏的眼睛透过铜镜看她,她咬着嘴唇挪开视线。
这话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断了。
但是谢晏没有追问。
对于聪明人来说,答案是可以延展的,并非需要一个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才算答案。
只有秦知宜自己以为糊弄过去了。
没有暴露她纠结的小心思。
她妆扮好之后,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