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颖又偷偷去瞧谢晏。
见世子丰神俊朗,如天人之资。不禁心驰荡漾。
方才刚进门时,看到世子面色不虞,赵月颖心里还打鼓。
外传他为人端正,不好接近。
起初她听了嫡长姐的话后,还拿不定主意要走这一遭。
可是想到侯府的权势和富贵,又蠢蠢欲动。
世子不光有爵位继承,自己也有官身,这是千里难挑一的龙凤。
来了侯府,切实见了这位世子爷后,她的意愿才越发坚定。
尤其此时,世子一改之前沉肃的脸色,唇角含了笑意,如春风化雪,神韵倾城。
赵月颖心里一跳。
外面万千男儿,可有谁能比得过他去?
赵月颖以为,谢晏之前脸色差,是因为和秦知宜闹了嫌隙。
脸上有了笑容,是因为看到她年轻貌美。
那谢晏到底在笑什么呢?
其实他是在笑秦知宜。
懵懵懂懂的她,担心人着凉,反把一群心思龌龊的人给弄得难堪了。
不是秦知宜,谁能带给他这么多有趣好笑的时刻?
会让无耻之人误解,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秦知宜招呼婢女端茶水,嘱咐用大杯子,茶水热一些,可以端在手里暖着。
其实赵月颖的确有些冷,所以尽管她脸色古怪,仍是接过了那大盏,抱在手中捂着,片刻都没放下手。
一屋子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赵氏其实并不擅长这些事,她嘴笨又自负,若不是柳氏出主意,她都想不到,还有如此方式。
自上回云肩的事让两人丢了丑,许久没曾走动过。
柳氏怪赵氏话说得难听,赵氏怪柳氏沉不住气。
这一回,柳氏给她出主意,让她把庶妹带到侯府里来,寻个机会。
起初,赵氏是很不愿意的,甚至当场斥骂了柳氏。
“柳叙眉,你又出的什么馊主意,你自己怎么不从娘家拉扯一个女子来送去做妾。”
她越说越是有气,想起这么多年和大房争,多是柳氏当好人,撺掇她唱白脸。
现在还让她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
柳氏忍了忍心烦,还是笑着劝道:“我为什么找你,还不都是因为你容貌生得好。我们柳氏一族,翻遍了也寻不出个人物,怎么跟秦知宜比?再说了,也不必非要落成结果,只要让人来了,就是一根大刺。你就不恨?不想出口气吗。”
她这话一出口,赵氏的火气就消了大半。
沉默着不说话了。
柳氏知道,她其实就喜欢听这些,喜欢人哄着捧着。
所以尽管赵氏为人刻薄,却很容易就能被人拿来当枪使。
柳叙眉挑拨她去出头,那是手拿把掐。
见赵氏缓和了脸色,沉默了,她又简单说了几句好处,就施施然走了。
柳氏会拿捏人心,她的挑拨已经到了位,眼看着赵氏心动了,她只等着看戏就好。
若真一昧去逼迫,反而成不了事。
果不其然,还没过十天,赵月颖就被接进了侯府。
听闻这消息时,柳氏不意外地露了个志得意满地笑。
两人都商议好了,赵月颖这一程来,并不一定非要削尖了脑袋入栖迟居不可。
她只作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眷,凡是表露一点若有似无的意愿,都够栖迟居那位生好大一场气了。
赵氏带着赵月颖,在屋子里坐了会儿,闲话家常了几句,喝了杯茶水就走了。
这第一回来,都没急着露出狐狸尾巴。
等人走了,秦知宜不但紧了紧自己的领口,还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