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好像以为她只要慢吞吞地说喜欢,凑过来挨亲,亲完以后,他就会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是吗。”
少年摸摸她的脑袋,给予及时的正向回馈和奖励,进一步加深这样的联想。
“晚上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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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
这里还是上午,阳光猛烈而又毒辣,一个不能叫做城市的地方,正发生一场小规模械斗。
“原来在这里啊。”
一道声音忽然出现,清楚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人们一愣,看过去,在黄土叠成的半墙边,一个黑发少年慢慢向他们走来。
他的上衣干净洁白,运动鞋也是白色,显得纤尘不染,在这样脏乱的环境中十分格格不入。
他的手里竟然握着长刀一种已经被时代淘汰的冷兵器。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对战的双方不约而同地朝他开枪,少年把刀挡在自己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臂,露出沉思的表情。
这里曾经被三颗子弹穿透,雪菜很心疼,在电话里哭了好些时候。
要不要趁机再受点伤呢……
正回味着她在电话那边的关心和眼泪,那样可爱的语气……就听见周围人惊诧的叫骂声。
他们的叫喊声将记忆里少女柔软的哭泣撞得粉碎,乙骨忧太有些不悦地抬眸看过去。
“不好意思。”
刀出鞘,
他说:“我稍微有点赶时间。”
在高压的环境之下,掌握咒力的技巧也成倍增强了,普通人的性命对他而言已经等同于麦草,他没有杀戮的嗜好,所以没有弄出人命。
稍微清理了一下战场,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少年换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拿出信号增强器和手机,一边擦拭刀身,一边给她打电话。
今天是学年结业的日子,雪菜一定很高兴吧。
这个没有他的假期,她又会和谁度过呢?
乙骨忧太安静地等着电话接通,这是他每个星期最幸福的时候。
那是会好好上课、认真听讲的乖孩子,晚上大部分时间要补习,周末也总是不看手机,能够碰巧接到他电话的时机屈指可数。
所以就像是抽签一样,忧太等待着未知的结果,但和抽签不同的是,他会一直坐在这里,从上午打到天黑,不断地重复拨号,打到她接电话为止。
这时候,手机里传来的等候音就像是雪菜睡在身旁的呼吸。
他闭上眼,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依赖谁只有幻想着雪菜的呼吸、听着手机里那些录音,他才能够勉强睡得着觉。
那么雪菜呢。
没有他在身边,雪菜睡得还好吗?
“她在忙。”
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冷淡、厌恶、强势,听在忧太的耳朵里,像是保护珍宝的一条恶龙。
“是吗?”
乙骨忧太笑了笑,抬眸看向前方。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荒原,偶尔有鬣狗经过,炎热的风追着鬣狗的尾巴,像是铁匠的锤头一般,快速而精准地锤锻出一颗心。
属于咒术师的心。
感谢五条老师,他想,他终于知道一个咒术师在这种时候应该给出什么样子的答案。
“回去就杀了你。”
“是吗。”
伏黑惠也笑了一下,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欢迎。”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狗狗好聪明。
家里的小狗总还以为自己瘸着脚,走路慢吞吞的,但每天也有固定的外出需求。
主人们忙碌的时候,玉犬就帮忙遛狗。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