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信任之?外,一对男女之?间还可以?有其?他东西。
孟惜和伸手推开摆在面前的小几。小几上的白玉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摆在边缘的酒壶摇晃着滚落,剩下的半壶残酒打湿了孟惜和落霞红的裙摆。
她靠向芳信的怀里, 抬手攥住了他的衣襟。
今日芳信穿的不?是道袍, 而是一身襕衫, 材质轻软, 手指攥上去轻易就能留下褶皱。
一股酒气带着淡香冲来?,芳信扶住了身前的人。乌黑的鸦羽点缀了金玉翡翠, 轻抵在他心口。
两人初见时, 芳信可以?说?自己毫无?他念, 大方自然?地?把人抱在怀里取暖,但此刻,她如?一朵不?堪风雨的花枝垂坠在他怀中, 他却忍不?住僵了一下。手掌也迟疑地?没有落在她背上,而是虚虚环着。
“你可是答应了?”芳信难得如?此忐忑不?自信地?问。
孟惜和不?答,只是抬起头来?,目光微微闪烁地?停在他的唇上,又看向他的眼睛。
对视时,她的睫毛颤抖又迅速垂下盖住自己微亮的眼睛,被酒液打湿的唇也微微张合、抿起。
她的脸颊热且红,吐出的气息有些急促。
芳信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手终于缓缓落到她背后。
“怎么了,真的喝醉了?”芳信问。
孟惜和又一次摸上他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像夜里的寒星,耳朵和颈部都红了起来?,像晚霞,像她妆台上的胭脂红。
她仰起脸,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在眼里写了。
芳信只是顿了下,就如?她所愿地?压了下来?。
他的亲吻没有章法?,但格外温存,像是带了许多爱怜。而且他很热,那种热意?从他的唇舌和手掌传来?,孟惜和本就迷蒙的思绪被烤得更加迷糊。
孟惜和挣动了一下,芳信便扶着她的肩膀放开了她,仍隔着很近的距离,端详她的神情,像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孟惜和不?太清醒地?说?了一句:“林渊……不?是这样的。”
林渊和她的夫妻生活很单调,亲吻更是极少,像这样缠绵温柔的纠缠在她记忆中从未有过。
孟惜和也没有期待过,她觉得这样有点脏,但是和芳信尝试了竟然?滋味还不?错。
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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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惜和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被猛地?往前一抱,芳信又再次亲上来?。
这一次比方才?“凶狠”多了,力道很重,让她有点不?能呼吸。
“唔……嗯!”
孟惜和吃到自己口脂的味道,嘴里回甘的酒味都被卷走了,她还被咬了一下。微弱的刺痛感让她立刻不?甘示弱,也狠狠咬了回去。
她没能控制轻重,咬得有些狠了,像是把今日的郁气也发泄在这里。
“嘶。”芳信抽了一口气,放开她一瞬,手指擦拭了一下唇上溢出的血珠。
孟惜和不?知不?觉已经将手臂揽在他脖子上,催促地?动了动。芳信便又低头继续,这一次孟惜和尝到了血腥味。
“真是‘牙尖嘴利’啊你。”孟惜和听?到他含糊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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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取善捧着只剩几颗的糖渍梅子,站在光华门底下看表演。
现在正是番邦属国的表演,夏国推上来?一座两人高?的多层琉璃灯。
灯内不?仅有明亮的烛火,还有几个美丽的女子,穿着纱裙在琉璃灯内跳舞,舞动的灯影往四面八方流动,让人目不?暇接。
这个还算有些新意?,其?他的就没那么好看了。
孟取善回头瞧了眼廊庑那边林府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