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去是无法重来的,回望时也只能去看?那些可?能被遗忘了的美好细节,而不该去纠缠于没做到更?好的遗憾。
“我还记得你当时在我怀里?挣扎的样子,昏迷了还不老实,抓都?抓不住,像是以前我在老乡家里?帮忙抓猪崽……”
孟惜和用?手肘往他腰上一杵,给?了他一拐子。芳信也不让她,用?手去捏她的腰。
两人闹腾的动静把金狮和玉虎惊动了,两只狗扬起脑袋看?了一会儿,纷纷来咬芳信的裤子和靴子。
被围攻的芳信只得认输:“我认输!别咬了!这不公平,平时是我喂它们比较多,怎么它们每次都?跟你一起对?付我?”
“谁让你教它们遇到危险先保护我,现在你欺负我,它们当然也会先保护我了。”
等到雪差不多停了,两人才灭了火堆下?山去。
芳信背上背着一个背篓,手里?提着一个背篓,另一手牵着孟惜和,孟惜和就披着那件还残留着火堆温度的大氅,捞着过长的下?摆往前走。
金狮在前面开路,玉虎在后面殿后。
等在山下?的侍从拿着雨具,都?准备上山去找人了。
两人回到宁郡王府,常在宁州和梁京之间?来回跑的招风送来一封信和一个大包裹。
包裹是孟取善送来给?姐姐的,信是太清观的道士写给?芳信的。
就像孟惜和总是收到妹妹的大包小?包,芳信也常能收到太清观众位师叔师侄的来信。
孟惜和看?过几次,信中无非都?是探讨道法和药理,说一些道观里?最近发生的事,比如他的寄雨行?宫被后山野兽闯入,撞塌了一堵墙需要修缮之类的。
这些信能到芳信手里?,都?是被拆开看?过的,芳信并不在意,他表面上在看?那些琐碎闲话,实则信中另有一套暗语,可?以看?出信里?他们真正想要传达的信息。
宫中林才人悄悄产子,目前秘而不宣。
就和他梦见过的一样,虽然时间?不太对?,但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早在离开梁京前,他就针对?自己的梦,安排了一些人探听传递消息。
芳信不动声色地?将信叠好放到信盒里?,他看?到孟惜和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在看?妹妹送来的信。
每次收到妹妹的消息,她总是很高兴。
晚间?,屋里?点上了孟取善送来的桔子香丸和蜡梅香丸,据说是她过年在家无聊,和崔竞一起做的。
很难想象那位铁骨铮铮的崔将军会愿意陪着妻子做这种东西。
以芳信对这位连襟的印象,他应当是个冷峻严肃,不爱附庸风雅,不喜闻香赏花的人。
如果再回忆他梦中,崔将军和孟二娘两人的交集,就更?要感叹一声命运玄妙。
用?屋里备着的温水再次清理过后,芳信神态慵懒地?半揽着孟惜和,她靠在他身上轻缓地?呼吸,脖子和脸颊都还是红的。
“今天观里?送来的信中,有提起什?么不好的事吗?”孟惜和忽然摸了摸他脖子上的一颗痣,柔声问。
“我觉得,你好像从看?了信之后,情绪就不怎么高。”孟惜和回顾自己的记忆,不记得太清观在至兴十年有发生什?么事。
和芳信关系比较好的芳缘道长,那个诬告案应该还没发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心情这么不好?
“我情绪不佳,有这么明显?”芳信问。
这还不明显吗?以往他哪回不是要来三次,刚才两次就结束了,也没故意为难吊着她,干脆地?就给?了她一个痛快。
“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孟惜和捧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
芳信在她的目光下?没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