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取善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我看到你包里带调料了?,我们烤一只兔子吃吧?嗯?”
“那我可要先告诉你,这?干巴的?兔子烤着没那么好?吃。”崔竞口中这?么说着,已经起身去解下?一只野兔,到溪边剥皮清洗。
孟取善跟去看,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上看他熟练的?动作,那得是剥过几百只兔子才能这?么熟练了?。
“真的?不好?吃吗?看起来挺好?吃的?。”
“待会儿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烤完后,孟取善先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果然像四叔说的?,只用了?简单调料涂抹,在火堆上烤出来的?兔子没有想象中好?吃,肉质干柴,滋味不够。
和孟取善吃过的?那种切了?片在鲜美汤底中煮出来,或者?用各种料腌制过的?干兔子完全不能比。
“是不好?吃吧?”崔竞自然地伸手,“不好?吃就吐了?,剩下?的?给我。”
他吃习惯了?这?种。
孟取善想了?想,决定分一半给他,但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开?,便抽出腰间的?匕首把兔子切开?,放了?一半到四叔手里。
然后她自己又咬了?一口,边吃边忍不住笑起来:“从前只吃过好?吃的?兔肉,还以为兔肉都那么好?吃呢。”
但不好?吃的?兔肉也是第?一次体验,她喜欢各种新鲜感。
最后半只兔子是被她啃完了?,崔竞收拾火堆的?时候,看到她站在马旁拍着那几只兔子,跟它?们说:“不能辜负你们,等?回去了?,一定把你们做成更好?吃的?兔子。”
……
夕阳西下?,两匹马一前一后从树林中走出来。
一匹棕马身上驮着一只鹿,一匹黑色的马上挂着兔子和山鸡。
孟取善在山林里跑了?一天,整齐的?头发都乱了?,丝丝缕缕黏在鬓边,脸上手上都有灰和汗渍,衣服上挂着草叶和土屑,还有一些血渍。
崔竞也是,背后汗湿了一块。他侧头看孟取善,对她说:“别总看这?只鹿了?,它?又不会忽然跑掉。”
这?鹿是孟取善猎的?,虽然第?一下?没射中要害,让它?跑了?,两人?追了?一阵才追上,但这确实是孟取善单独猎到的?,崔竞并没有出手帮忙。
这?对一个初次狩猎的?小娘子来说并不容易,崔竞从前带新兵去狩猎,都有一些年?轻的?小郎君一开?始不敢动手射杀猎物,但二娘就很自然地克服了?这?一点不适,出手干净利落。
崔竞稍感意外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二娘的?胆子是很大的?,他会被她所吸引,自然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让他欣赏的?特质。
两人?踏着夕阳满载而归。
回到崔府,五味瞧见她,先高兴地举起手里的?信:“二娘,大娘的?信到了?。”
姐姐走了?这?么久,这?是孟取善收到的?第?一封信。
“啊!”孟取善欢呼一声,把崔竞和猎物都丢在身后,跑到五味面前,拿过那封信拆开?。
信很长,是孟惜和在去往宁州的?途中写的?,那时他们由陆路改走水路,乘坐大船南下?。
孟惜和在信中写,她看到了?很多从前没见过的?景致,出了?梁京,所途径的?地方?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梁京有很大的?不同,就连人?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那些不同寻常的?风俗与?听不懂的?乡音,都让她感到惊讶。
原来梁京之外的?人?,过着这?样的?日?子。
原来还有这?样大的?河,比梁京的?沟渠和护城河都要大得多。
那烟波浩渺的?湖泊,看不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