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什么不?喜欢不?方便的,可再叫人来?改。”
这里是他在二娘生?辰那次夜市游览之后,才让人修改的。原因就是看到她在夜市卖香料摊子?上,和?那个摊主交谈。
他们谈起香料,他听不?懂,再忆起梦中时常静静看着二娘制香,仿佛被她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和?胜负欲。
不?懂香料又?如何,但凡她想?要的我都能给,我能让她过得更自由开心。
孟取善走进屋里,屋内有很大的制香台,上面放着她常用的一些?工具。
还有各种架子?和?柜子?,用来?存放未处理的香材,处理好的香材以及还在炮制的材料。
制好的不?同香品也分门别类地摆放好,清晰明了,一看就是芪官的手笔,她做事是很细致妥帖的。
孟取善先走到那些?坛坛罐罐旁边,挨个检查它们运来?的途中有没有泼洒泄露的情况,再熟悉各种香材摆放的位置。
忙着忙着,就把崔竞给忘了。
崔竞也不?打扰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孟取善在拉开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纸包,拿起一块木头闻了闻,神情轻松而专注。
她未嫁时梳的双环髻也变成?了已婚的发髻,崔竞一手搭着椅子?扶手,看着她,恍惚觉得眼前这一幕在他的梦中好像也出?现过。
同样是已婚妇人的二娘,垂眸嗅闻香材,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梦中的他清晰地知道,那是已经?嫁给崔衡的二娘,他当叔叔的,就连在一旁静静看她制香,都是越矩。
“来?帮我一个忙。”眼前的二娘忽然朝他招手,打断了他某种怅然的思绪。
孟取善塞给他一个玉研钵和?玉杵:“来?帮我把这个捣成?粉。”
又?叮嘱他:“不?能太过用力,要轻轻捣碎,然后这样研磨成?粉。”
“放心?,我肯定小心?,不?把你的玉研钵捣破。”崔竞开了个玩笑。
孟取善随口说道:“那还是宁郡王托姐姐送我的生?辰礼呢。”
“是吗,倒是不?错。”
孟取善没把这两?句闲话放在心?上,谁知隔日就发现这边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玉钵,拿着两?个新的玉钵,她才忽然反应过来?昨天四叔那片刻的停顿,和?云淡风轻下的比较心?。
她丢下玉钵,拍拍手上的香粉,去找四叔。
他今日说要待在后面的练武场,孟取善一开始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今日要练武,最好不?要打扰。不?过,现在倒是品出?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该不?会是暗示她去看他练武吧?
孟取善轻手轻脚地,没有一开始就出?现在崔竞面前,而是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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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窗偷看。
平整夯实的场地上只有四叔一个人,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旁边的架子?上摆着挂着刀枪剑戟和?弓弩短箭,而四叔没有拿着任何兵器,只是简单地在扎着马步,稳得像一座铜鼎。
有汗从他那张没有表情时就显得锋利英俊的脸上流过,额头的汗珠流进漆黑的眉毛,又?被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
孟取善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静静看他扎完马步,随意地一抹额头,开始打拳,一招一式都很有力量,有种打过了千百遍的熟练感。
她直起身,往通往练武场的那道门?走去,还特地加重了脚步。
等她慢慢走到门?边,再抬眼往场地中央一看,差点笑出?声。
刚才还在漫不?经?心?打拳的四叔,现在手里拿着一把刀在练,练得非常好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