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竞便说:“你?姐姐和离一事,与静王有关。很可能是他向陛下?求来的,因为此?事,陛下?还发落了静王。”
“静王?就是那个在修道的静王吗?”孟取善对这个静王的了解不多。
这种神神秘秘的皇亲贵胄,和姐姐怎么会有联系?
孟取善只思索了片刻,就对面前的崔四叔叮嘱:“如果我祖父他们问你?,你?先?别?说我姐姐和静王有关系。”
她严肃地伸手?去捏崔竞的嘴巴:“闭紧嘴巴,不要说关于我姐姐的一个字。”
崔竞躲了下?,抓住她乱来的手?,低声道:“刚才捏了小狗的嘴巴,又要来捏我……放心,我本来也不打算说起这个。”
孟取善遗憾地收回?借机作乱的手?,又问他:“你?中午会不会在我家用饭?”
崔竞事务繁忙,但他几日没见二娘,又有些想她。目光柔和地说:“那要看今日有没有人留我。”
孟取善立刻用小狗爪子挠了挠他的袖子,可怜道:“你?要救救我,我爹今天肯定?要教训我。”
崔竞皱眉:“你?爹一天天的没别?的事要忙吗,怎么那么喜欢教训你??”
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她做了什么。偏心偏得光明正大。
孟取善都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我把他书房前的石榴树折掉了一大片枝条。”
“就为了这?”崔竞不理解,“几根树枝罢了,便是你?把树拔了,也算不上大事。”
“因为我爹很看重那棵石榴树,觉得那棵石榴树能保佑他子孙满堂,富贵荣华。”孟取善说。
崔竞拧眉:“一棵石榴树就能保他子嗣家宅风水,真是胡说八道。”
他自己倒是信那些道士算命呢,轮到岳父这里就是胡说了。
孟取善忍不住笑:“反正他肯定?要生气教训我,你?看我都躲到这里来玩了,就是怕被他抓住。”
“别?怕,我肯定?帮你?。”
看着崔竞高大的背影离开,孟取善举起手?里的小狗,笑嘻嘻地和它脸对着脸问:“你?看,我像不像狐假虎威,嗯?”
好像也没多久,她就喜欢向崔四叔告状了,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觉得她受了委屈,不讲道理地偏向她。
崔竞在孟尚书的书房里,与他互通了一些朝中的消息。
“颖王如今是彻底出?了局,但静王的情形也并不明朗……他倒是比想象中更聪明一些,难为他远离朝堂这么久,还有这种敏锐嗅觉,知道这种时候该退一步。”
孟尚书摸着胡子,“不过,就连无争你?都不知道静王是因何被罚吗?”
“原因恐怕只有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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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静王清楚了。”崔竞说道,“只知道陛下?有意降静王的爵位,或许是降为郡王。”
孟尚书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你?嘴严也是好事,在陛下?身边,确实?要注意祸从口出?。”
他不信崔竞对静王为何被罚的内情丝毫不知,但他既然不明说,自然有不能说的地方。
昨日宫中一共只传了几道旨意,除了颖王那边,还有一道很是莫名,是将林渊这样一个御史?封为忠伯公。
孟尚书猜测,陛下?或许是想安抚曾经支持颖王的一系列臣子,表示不准备追究他们,免得朝中动荡。
但以他在朝中多年的政治嗅觉,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也不是想要弄个一清二楚,只是防备连累到自家,如今看崔竞稳得住,孟尚书也就不担心了。
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闲话,照旧是留人用饭。
崔竞一来,孟熙作为未来岳丈,自然作陪。
孟尚书喊他过来时,见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