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觉得路途坎坷,就?想?背着我?走,让我?脚不沾地,这?怎么行呢。”
孟惜和搂着妹妹,觉得嘴里苦得厉害:“哪怕你真的会被崔竞连累而死?”
孟取善道:“难道这?是必然的吗?不是必然,有何所惧?若是必然,避又何用?”
……
从孟府的帷幕离开?,回到林府的马车上时,孟惜和眼圈还泛着红。
芳信坐在林府的马车里等待,他是和孟惜和一起来的。以防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孟惜和又要?匆匆跑到太清观去找他。
“如何,和妹妹说好了吗?”芳信放下随手在马车里拿的一本杂记。
孟惜和坐到他身边,默不作声地将脑袋靠在了他身上。
芳信观察她神色,见她虽然看上去像哭过,但神色中没有来时的焦躁与愤怒,只有一种?发泄过情绪后的空茫。便不再问了,手指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她开?口说:“刚才,我?和圆圆说,让她不要?嫁给?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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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但是我?没能说服她,反而被她说服了……我?希望她好,但是我?不能掌控她的人生,而且我?发现,从小到大,我?以为自己一直做得很好,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她一开?始说得有些磕绊,但芳信不断拍着她的肩,听着她那些没有章法?的情绪宣泄,孟惜和便越说越多。
说姐妹两小时候的相处,曾经闹过的矛盾,开?心的时光。她的遗憾和反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或许最后不仅仅是在说妹妹,连她自己也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倾倒过去压抑的情绪。
芳信的袖子给?她擦眼泪都擦湿了。
“我?是听懂了,你把妹妹当成女儿养了。”芳信思索着说,“有点委屈是不是,但也有点放松?你是以前绷得太紧了,对自己的要?求也太高了。”
“你会觉得我?这?样不太体面,也不成熟吗?”孟惜和不好意思地问。
芳信:“难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很成熟体面?”
孟惜和霍然坐起来。芳信卷起自己打湿的袖子,顺手扶了一下她发髻上歪掉的发簪:“如果你真不想?让妹妹嫁给?崔竞,我?也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孟惜和想?也不想?反驳道:“不用!”
妹妹都那样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顺她的意思。
“你瞧你,这?么溺爱孩子。”芳信一句话说完,被孟惜和恼怒地捅了一下腰。
“你下去,别在这?待了,我该走了。”
被赶下马车的芳信,站在路边看着林府的马车远去。
他抱着胳膊自言自语:“也好,只能当自己多了个女儿了。”
这?个位置比较僻静,沿着这?条路往前就?能走到香陂台。孟惜和将他放在这?里,意思很明显。
从守卫的禁军就?能看出?,陛下还在香陂台,芳信此?时过去,恰好赶上水上夺锦赛的一个结尾。
皇帝与一干后妃,以及颖王公主等皇亲国戚,都在一艘巨大的彩饰龙船上,正对着湖面,观看湖面上激烈的赛事。
宦者引着静王来到龙船上,立时引起了许多注意。皇帝看到他过来,诧异地招呼他到近前去坐。
“今日怎么肯出?你的太清观行宫了?”
“闲逛到附近,看到陛下仪驾还未回宫,故而前来见见陛下。”
惠安公主笑道:“那二哥可来晚了,之?前那么多精彩的表演都结束了。”
“是啊,这?夺锦赛都快结束了才来,没赶上最热闹的时候,你是白?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