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腺体确实被改造了,但不是许越所以为的改造,白诺就是和他只有92%的匹配度,而他就是真的自己失控了。”卫雀慢慢地琢磨过来了,“你刚才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地说出来白诺的腺体到底是被改造成了什么样子的!而他却会套入了自己的那套逻辑以为是他以为的那样?”

卫雀大笑起来,“天啊,小宴,你好贱……不是,你好懂许越啊。他不敢告诉宋之澜自己做了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很明白说了就完了,所以他想要借助一次‘自证’,来告诉他自己,他不会再做了,既然以后再也不会,也就没有必要说。这种想法……很许越。”

“而且,我还让你不要告诉他,关于谢伏山的消息是白诺告诉你的,也是怕他会怀疑你就此和白诺发生什么合作关系,最终决定故意引诱他去潘多拉。”说到这,江宴忽然卡壳,表情空白起来。

“等等,引诱……呃,等等,万一白诺真的是用谢伏山作为引子,让我们成为了帮凶,真的害许越在在那里遇到了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闻言,卫雀也大惊,随即沉默了下来,很久后,她有些困惑地说道:“对哦,万一许越真的在潘多拉又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岂不是?”

为什么他们会毫不怀疑地相信白诺的话?

卫雀和江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白诺被肏得浑身抽搐、下体冒血的濒死模样,又想起了他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流泪求饶的模样。

“……操,不是吧。他不可能敢骗我们吧?”

此话一出,卫雀就自己反应了过来,妈的!

卫雀觉得,她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想笑。仿佛方才江宴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变作耳光,噼里啪啦地抽过来,尤其是那句“骨子里的高傲、自以为是都不会被抹去。”

不过,说真的,如果白诺不是为了求生而坦白,而是他有意为之地利用这件事来引导他们,引导许越过去,那至少能说明一件不太妙的事情潘多拉那里或许会有什么东西在专门地等着许越。

又一个高匹配Omega吗?还是……别的什么?

而江宴则飞快地掏出光脑,想要给许越打过去,却已然显示“忙碌中,无法接通”。

“真的是在F区待久了,打魔兽打得头脑转不动了。”卫雀仰头,向后靠去,“算了,别管了。也可能白诺没骗我们,也没有打算设计什么。反正他现在都被楚医生看管起来了,我们没机会再去问了。可能……顶多许越的鸡巴被别人骑一下,还能有人敢去骑了他不成?”

“万一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带不回来谢伏山了;又或者因此怨恨你,把谢伏山杀了……之类的,你也觉得无所谓吗?”江宴蓦然转头,问道。

“那就是谢伏山的命了。”

卫雀的脸终于冷淡下来,很不耐烦地说:“到时候他是被人轮奸,被肏烂,肏成一个鸡巴套子,又或者成为什么肉便器,怎么样都好!反正都不关我的事。你到底要抓着他的事情问我多少遍?”

“是,他是我的初恋。但当年也是他提的要分手。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他那么多年,是因为对他留有什么旧情吧?我只不过是想问一句……”

卫雀点燃香烟,拿着它,动作停顿了很久很久,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最后才缓慢地开口,像是在对江宴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我什么都不想问。早就无所谓了。”

悬浮车顺着轨道前行,明灭绚烂的灯火从车窗外投入进来,照在许越的侧脸上。

下车前,许越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拿出一枚易容器,戴在耳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潘多拉里面不知会有多少认识他的人,到时候传到小澜那里,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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