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变得有些泛红了。

也是直到此时,宋之澜将手搁置于Alpha的背上,他本是欲开口令其先走开,掌心落下,却是摩挲到了后者那那因过分得瘦骨嶙峋,而一节节凸起耸立的脊椎骨。

那脊椎骨似坚硬的石尖扎到了宋之澜的掌心,令他下意识地想要收手躲避。

正是这出神的一瞬间里面,那在他怀里耸动鼻尖闻味道的Alpha愈发地肆无忌惮或许,并不是什么肆无忌惮,只是一种野狗一般的本能。

他闻着宋之澜那花香之下的另一种味道,那好似从肌肤、骨头里透出来的一种味道。

Alpha不懂那是什么味道,却觉得它比任何仿生花的香味都还要好闻。

好闻得……令他感到了饥饿、饥肠辘辘。

于是,他将目光锁定向宋之澜脖颈处微微上下滚动的、凸起的喉结,也锁定住那上面青蓝色的一根根经络。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愈发地觉得饥饿了。

但在饥饿之余外,又好似还有旁的什么比饥饿还要强烈上百倍。

他想他想,他是想要咬上去的。

但那不是为了充饥那般简单。

“呃……!”

宋之澜猝不及防地惊叫出声,他的手也立马地摁在Alpha的肩膀处,施力地向后推,“等等、你”

话还未说完,他就发觉自己的喉结被怀里的人更深地含入唇内,随后,后者那湿热的舌尖便扫过了他的喉结。

命脉被这般地任人攥在唇间,宋之澜心下惊愕,却是莫名地不觉得惶恐。

他反倒是改为伸手抚过Alpha的后颈,顺势而上地将手指插入其发缝之内,指腹贴住那些还沾着水汽的发丝,宋之澜耐心地低声喊道:“你先松开嘴巴,我……”

“哈……”

这下,宋之澜的眼眸也睁大,随即他的脸颊一热,就似醉酒一般的红晕上脸。

那Alpha不仅含着、吮吸、舔着他的喉结,现在还探出了犬牙,细细地磨咬着那块喉结,也叼起周遭的软肉吃得啧啧作响。

他是收着力度的。宋之澜的脑海中蓦然闪现过这个念头。

这个正窝在他怀里的少年……这个Alpha,他是在收着力度的舔着咬着他。不仅不带着任何的威胁、恶意,反倒似是一种本能般的讨好与喜爱,于是做出了这件事、这样的行为。

“澜,你怎么临时起意,去买了一个Alpha回来呢?”

宋之澜想起这句话。

是啊,按照他的性格,他怎么会临时起意呢?

少年Alpha的头颅压在他的胸膛上,有些沉,他也并不能看得见其眼神。

但是、但是,宋之澜却是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里他独自一人偷偷地前往了地下城几回。

暴雨,依旧是那个小巷子,他撑着伞从巷口路过,却忽而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

噼啪下落的酸雨敲打在坚硬的特质伞面上,声响那般巨大地在他的耳畔炸开,巷子之内的动静竟似一种被赋予某种力量,它越过雷鸣般的雨声,就这般钻入宋之澜的耳朵里。

宋之澜蹙眉顿足,片刻后,选择了屏息走近这道巷子。

“杂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居然还想要逃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贩子穿着雨衣,怒目而视,手里挥舞着一根有着斑斑陈年血迹的铁棍,朝着蜷缩在地的人影吼叫道。

扬起,又落下,“嘭”、“嘭!”,扬起、又落下。

每一次挥舞都会带来沉闷的响声,贩子似是抱着极端的恨意,以至于每次都蓄满了力度,仿佛要打断了地上那人的脊梁骨才肯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