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克斯,你可不能搞砸!”无聊下,他开始红着鼻尖模仿起母亲的话语,声音怪异,“‘你要是搞砸了,我就让你再也不能回那酒馆!’哼!再不能回去……”
他都想不明白家里也不差什么钱,现下又是最冷的季节,母亲怎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接待什么贵客?听说,还是从A区来的哼,A区。斯帕克斯无声冷笑,那群总是要将B区视作为是他们家后花园的、傲慢无礼的世家子弟们的聚集地。
他又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差几分钟就要到约定好的时间,一个鬼影都没见着!
斯帕克斯不耐烦地轻“啧”了声,原地打转,又蹦跳几下以便暖身。而站在他旁边的驯鹿眨了眨黑得发亮的眼睛,从睫毛上抖落下几片雪花。
“……妈的。”又过了一会儿,斯帕克斯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任何有人要来的迹象。就在他准备拉起绳索,牵着驯鹿不顾一切地回家之际
他周围的细弱的白桦树像是骤然受到无声的袭击,纷纷不堪重负地晃动起来,将浑身上下的积雪都震得向下坠落。与此同时,以他所身处的位置为中心,四周地面上的厚雪被一阵烈风吹得向空中刮去,这些雪粉便在他的头顶上旋转、飞舞,像是被龙卷风带得失去了重力,始终无法掉下来。
斯帕克斯茫然地张开嘴,哪里来的风?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发愣,直到冰冷的雪粉也飞入他的嘴中,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更加卖力地仰起头向白茫茫的天空望去。
犹如电影的开场镜头,身穿彩色衣服的人站在白桦林中,看着从天而降的飞行器的身影在他的眼中逐步地放大,而由它所带来的狂风则将漫天的雪粉吹得更加难以停歇。
“还真的是……”斯帕克斯沉默了,只能拍拍身边的驯鹿,小声嘀咕:“哪家的少爷……这么大的排场?”语气中却不带先前的不屑鄙夷,反而隐隐有几分羡慕了。
飞行器在他的不远处平稳降落,他连忙向前,无比好奇里面将走出来怎样的一个人
噢,走出来了!斯帕克斯激动起来,好高……这得有一米九往上了吧?
……哎?是两个人?
斯帕克斯挠挠头,心想还好今天带的雪橇够大,驯鹿也带的最强壮的两匹,不然可就尴尬死了。
他迎上去,不太熟练地用联邦官方语言说道:“先生你们好,我是斯帕克斯。”
只听到站在一米九的男人旁边的青年笑着用方言回答道:“你好,斯帕克斯。”
“您好哎?”斯帕克斯吃惊,“您会说我们的语言?”
青年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氤氲,更衬得其气质温润平和,“学过一段时间。”说着,青年递出手,“辛苦你还要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面出来接我们。”
“嗯……嗯啊,没什么事,这是我应该的。”斯帕克斯的声音骤然压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与青年的对视,目光落向青年那伸出来的、冻得有些发红的手,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贵客……说话温柔也就罢了,怎么连手都这么白?
就在斯帕克斯愣愣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真的握上去的时候有一双肤色更深、也更为宽大的手蓦然地从旁边插进来,强势地压在了那双白皙的手上,将其遮挡得严严实实。这也同时彻底地阻断了帕斯克斯看向其的视线。
“……?”斯帕克斯不解地抬头,就见那一米九的男人正在冷淡地看着自己。
“许越……”
青年低声警告般对着男人说道,“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
男人沉默:“……”
下一瞬,斯帕克斯就见男人一手仍包裹着青年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则伸出来拉过他的手,仿佛很轻柔、礼貌性地握了下。
于是他就听到男人又道:“记得,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