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往下重重一撞的同时嗤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傅乘光。”

这一撞叫傅乘光本就闷痛的肺腑里传去一阵震感,差点就此痛昏过去。

抓在他头发上的手松开了,逆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在光线下明晰出五官的江尹一,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躺在拳击台上,被他打倒的傅乘光,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言的痛快。

像是察觉到他的俯视,因为几处骨折,只能侧躺的傅乘光咧唇笑了一下。

他牙齿上也是血,这咧嘴笑的一下,有几分慑人。

江尹一招招式式都冲把他打死打残去的,他却还是下不了狠手。如今才这么狼狈凄惨的躺在这里。

真是活该。

站起来的江尹一,踉踉跄跄往台下走,早就等候在下面的徐途,将外套一展,为跳下来的江尹一披上。

江尹一没有拒绝他,武汉的冬天,要比上海冷的多的多。在上海还能穿薄削削大衣的徐途,来了武汉,也得穿皮草羽绒。

“回去?”

“嗯。”江尹一说完就往前走去。

徐途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拳击台上没动的人影,将一只已经戴了手套的手收进羽绒服的口袋,随江尹一往外走去。

外面的雪已经下的很大了,街道上白茫茫一片。从呼吸间喷吐出的白雾,就知道现在气温低到什么程度。

徐途拉开车门,扶着躬身的江尹一的肩背,等他坐进去后才绕行到另一边,坐进了驾驶座。

“去趟医院吗?”徐途一面调转车头,一面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江尹一赢归赢了,但也伤的不轻。他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徐途还看到他青紫的眼角。

江尹一思索了一会,“没出血,直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