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轨对象。”

听着这一匪夷所思的回答,闺蜜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何反应。

女人却觉得挺正常的。这些对常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事,在他们圈子里随处可见景烁只是出轨一个男人,而不是带着一堆私生子登堂入室,或是反过来谋夺她家的财产,已经算是个好丈夫了。

……

黑色的高跟鞋,从电梯里跨了出来。这双在抬脚时,会显出红色鞋底的高跟鞋,和它剪着干练短发,眉目锐利,却又有双丰盈红唇的女主人有着相同的矛盾特质。

因为也是这里的常客,女人很快就进入到了六楼中,专为一些客人所设的‘游戏房’。

房间里只有十几个人,却人人都是熟面孔。

提着景烁刚送的Briton包的女人,通身穿戴气质,不一不透着昂贵。

马上有认出她的人,从牌桌上抬起头和她打招呼,“曲小姐也来玩啊,我这个位子手气很好,我起来让位给你玩呗。”

曲小姐,也是曲荔,淡淡看了他一眼。她不是对什么人都笑。

“你玩吧。我只是过来转转。”

她的目光在这里巡视了一周,很快落到了被一堆人围着的牌桌前。来这里玩的,都是玩人情的,有求于别人时,还会借机输不少钱,像这种一堆人围在一起的牌桌,一看就有问题。

不是有钱没背景,谁都可以吃一口的新人,就是

已经走到牌桌前的曲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几周前,被她丈夫带回家,和她丈夫鬼混了一周之久的男人。他手气很好,手上抓的全是大牌,然而他有点没精神似的。一堆人虎视眈眈的围在他的身旁,他却精神衰弱的露出了自己最脆弱易咬的颈一样。

看着他拆牌后出了一招昏牌,曲荔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后面站真多人,你不怕他们看你的牌吗。”曲荔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果然她的话一出,围着的人就都散开了,

握着牌的江尹一回过头,正和曲荔目光相撞。

那晚在璀璨灯光下也无神的双眼,此刻终于有了微弱的神采。

“没关系,输赢都无所谓。”江尹一第一次看到曲荔,他听出对方的好意提醒。不过就像他说的,是输是赢都无所谓。

不,他巴不得多输一点。

“如果是为了输,牌局就没意思了呀。不如我请你喝酒吧。”曲荔只是随口一提,江尹一却真的心动了那般,靠在椅子上,冲她笑了下,“喝酒吗,好啊。”

……

两只酒杯相碰,发出脆玉相碰的声响。

坐在吧台上的曲荔,在喝酒的间隙,用余光又窥探了好几眼

作为他丈夫的出轨对象,这个男人好像很苦闷。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如果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倾诉一下。”为让对方放心,曲荔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们是陌生人,我就当听故事。”

“……”

江尹一放下空杯,又给自己满上,“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而已。

从为了夏挚回到武汉开始,他就跌进了这个无法脱身的天罗地网里。

除了酒精,好像没有什么能把他从男娼的可悲境地里解救出来的东西。

不是没试过逃跑,但钱权垒砌的围墙太高了。如果不认识能和这些人地位平齐的人,他想逃掉,就是痴人说梦。

之前在上海认识的戚景他们或许可以。可他的手机被换掉了,我与他们的联系也就此断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这样的生活。

看着他一杯一杯的饮酒,脸上逐渐浮现出醉意,到最后甚至以手撑住额头,只抿了一口酒的曲荔,将酒杯放了下来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