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所以今天才会过来。”屈续胤看向窗外,他的车就停在下方,因为他的要求司机一直开着前照灯,他就这么看着继续道,“你真的很聪明,就像你注意到我的车在下面停了有一会了,你也不会问我到底是不是路过。”
“我们之间还有没说清的吗?”江尹一侧了下颈问他。
“说清了。”屈续胤道,“就像你说的吧,你正年轻,爱玩是正常的。”其实在他下车时,想说的还不是这些他这几天想了很多,想如何不那么高高在上的追求江尹一,想如何向他以示自己的真心。
他放的低姿态,但围绕着江尹一的,能放低姿态的又何止他一个呢。他承认了,“现在我们并不合适。”
没想到屈续胤会这么说,江尹一怔怔看他一会后才嗤笑了一声附和道,“确实。”他对太有权势的男人的亲近示好是有芥蒂的,但真正叫他对屈续胤冷淡下来还是那晚他露出的秉性一角。
“下个月我也要恢复工作了,以后在上海的时间不会像现在这么多。”屈续胤挪了下脚步,像和他在这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闲谈一般。
原来是要工作了。本还对他今晚和几天前的态度差别这么大有所疑虑的江尹一,你下生出原来如此的念头事业对已经站到这个位置的屈续胤来说,应该已经是最重要的了。
“那要去哪?”
“北京呆的多。”
“要忙多久?”
“工作嘛,不好说。”屈续胤侧耳听了下雨声,“雨好像下小了很多。”
与他随意聊了这几句的江尹一伸手到窗外,“停了已经。”
“那送我下去吧。”
江尹一没有拒绝,他态度显然比一开始和缓的多。在两人并肩走到门口时,屈续胤觑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他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是谁送的他心里也有数。年少确实好啊,但一只翅膀还没硬的鸟雀,都不需要他出面就已经自顾不暇了。
电梯降至一层,两人走出来的那一刻,屈续胤揽肩贴近他耳畔。
“需要我做什么,可以联系我。”这才是他如今最擅长的方法。他揽在江尹一肩膀上的手松了又紧,声音低的似乎只能送进江尹一的耳朵里,“当然,如果你联系我,我会默认你觉得我们那个时候是合适的。”
江尹一向他扫看过去一眼,两人此刻隔的极近,呼吸都相闻。
屈续胤看着江尹一下巴点了两下,从嘴唇慢慢牵开一道笑弧,“你这么说,不是不想我找你吗。”
那股劲儿,他年轻时肯定喜欢到不顾一切也要捏在手上,就跟傅乘光一样。
看到屈续胤侧了下头要吻他,江尹一往后仰了下头,后方颈项被扣住,这一吻还是印了上来。屈续胤说,“你想要自由的话,是需要权势的。”黑暗中再度落下来的那两片唇,第一次有些滚烫了,“我想你来找我,我等你来找我。”
……
澳大利亚的国旗,自镂空的墙壁上斜插下来,正对着的圆拱形玫瑰花窗,颜色瑰丽的有如一幅艺术画卷。
因为学校今天是开放艺术展的日子,过道里不少参观的校外游客,很多学生在大课间里选择逗留在教室中,三三两两的聊着作业或者其他。
闵舒行一个人靠窗坐着,因为他家一直有澳洲这边的生意,他留学适应的还行,一流的成绩加上家世,毫不意外的引人侧目。
坐了一会儿后,闵舒行突然盖上电脑,将东西收进单肩包后提包离开了。
走廊里挺多人,他出来时,因为穿着学校的制服,不少人都多看了一眼,知道他走下雨后湿润的台阶才纷纷收回了目光。
因为他不是自愿留学,来澳洲后跟家里闹了很长一段时间,这让他差不多在学校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