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律进来的时候,正撞上阴沉着脸色往外走的戚景。
他正想问怎么回事,戚景已经像是没看见他那样,径自撞了过去。
权律走进包间,看闵舒行还维持着那个被搡倒在沙发上的姿势,桌子上酒杯倾倒,至于杯子里的酒,除了流到桌面上的那些,其他的都浇到了闵舒行的身上。
“你跟戚景怎么回事?”
“他怎么那个脸?”
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江尹一也就算了,戚景跟闵舒行的关系也越来越不对劲儿了。饶是权律,都觉出点不对劲了。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倒在沙发上的闵舒行慢慢坐起身。江尹一联系不上的原因,他跟戚景是最清楚的。在一开始两人合谋时,只往好的,事情成了的方向想反正很快就要出发去澳洲了,江尹一应该不会忘记他们了。但他们去澳洲哪有那么快,得到江尹一,又哪有那么久,眼下的后果,就是戚景万分后悔,他也
权律正在抽纸准备递给闵舒行让他擦一下,不想邵斯炀突然闯了进来,攥住闵舒行的领口,把他提起来之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邵斯炀!你干什么?!”第一拳时,权律没反应过来,第二拳时他反应过来了,想去制止,但邵斯炀反手将他搡开,力气之大,让猝不及防的权律趔趄后退了好几步。
邵斯炀骑在闵舒行脸上,又狠狠地砸了他几拳
“你混蛋!”
“你跟戚景都他妈是混蛋!”
“你们死还害我!”
双臂横挡在眼前,已经要还手的闵舒行顿住,生生又挨了好几拳才清醒过来一样。邵斯炀喘着气,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拉,而后抬腿起身,立在闵舒行面前,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跟闵舒行是他仇人一样。
“你见过他了?!”
“你知道?”闵舒行一声比一声急的问。只不过他脸上已经被殴出了好几块淤青,连唇角也不能幸免,说话时,忍不住是歪了下唇角抽气。
邵斯炀没理他,拉了下因为挥拳打他垮下来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权律看着闵舒行跟着追了出去。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搞不懂这又是个什么情况的权律也追了出去,只等他到门口,电梯已经下落到负一层的停车场了。
……
雪松木的雪茄盒里,并排摆了三根雪茄。蒋旭打开盒子,拿了一根出来,闻它的成色。
他蛮懂,一闻眼睛就亮了,“好东西啊。”
“送你。”
十一月的天,料峭的寒风里,已经夹了能打痛人的冰雹。跷腿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参与他们雪茄话题的徐途,回过头看了一眼。近六米挑高的落地窗外,雨水纷纷扬扬,常绿的景观树树顶,都落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那我不客气了。”蒋旭把拿出来的雪茄放回原位,爱惜的盖好茄盒后问道,“你搬回来住,是忙完了?”
这一问,徐途连着在座的另一个人,一齐将视线投向小屈。
这里才是屈家的主宅,只不过小屈因为工作在身,住处灵活能免奔忙,加上房子太大了,住的累人,小屈回来住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只要来这了,就说明他手上的事全都忙完,可以停下来长歇一段时间了。
“嗯,今年都忙完了。”
听到小屈亲口承认,徐途率先起身,扶着小屈的肩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那你可算是有空和我们一块玩了。”
他们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小生意靠头脑,大生意靠消息,他们如今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可不就是沾小屈的光,从他那提早知道了不少上面政策的消息吗。
“上次去深圳,别人送了我瓶酒。想着回来跟你们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