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景盯着手机,不死心的又给江尹一去了个电话只要江尹一肯接,证明两人没在上床,他就不为江尹一这么久不接他电话生气。

然而还是没人接。

戚景忿忿把手机砸到床上。自己都这样了!给他自由,给他空间,他不要车,自己也没给他买,他以为这些东西,是没有代价吗?!

干脆再迷奸他一次。这次留点证据,要是白露再敢缠着他不放,就

就在这些阴暗的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权律的电话打过来了。

戚景忍耐着问他,“什么事?”

权律把刚才听父母聊到的事告诉了他。

“……什么?”在听到白露父亲昨晚过世的消息后,戚景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反应了过来,心情立即变的复杂,“白露的爸,昨晚在医院……”他那颗在刚刚被嫉妒,敌视充斥起来的内心,跟突然间叫钢针扎了一下一样。那些极端的情绪,突然间跑了个精光。

怪不得不接电话。

白露父亲过世,江尹一是怕她太难过吧。

刚刚还在贬损白露的戚景,突然感到了一种对自己揣测的羞惭情绪,虽然只是一瞬,却已经是他平坦无虞的人生为数不多的反思。

“太突然了是吧?我就说,她今天怎么没来上学。”

权律的话,戚景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他看着手机上给江尹一打过去的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很奇怪吧?平常江尹一也有时很晚才会给他回电话,那时候他都没这么多极端的情绪。只是因为现在多了个白露,多了个女人。

误会白露,让他有了一点羞惭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点。更多的则是让他认识到,他栽在江尹一身上的程度,比他以为的更要再深几分。

……

白色的花圈,摆满了供亲友吊唁的场地。着全黑西装,胸前插了一束白菊花的江尹一,站在场馆外。

他跟白家非亲非故,但还是作为白露的朋友,被沈雯邀请参加了今天的葬礼。

从场地的规格和宾客来看,白家真算得上上海的显贵了。

他身后的花圈上的挽联,都是权市长派人送来的。

蒙蒙的细雨中,一辆加长的纯黑色悍马,停在了场馆的门口。车门打开,抱着黑白遗像的白露和穿着葬礼服的沈雯先后下了车。沈雯化了淡妆,遮了下这几天奔波劳碌难看的脸色,她穿的很庄重,身上唯一一件首饰是胸前树叶状的全钻胸针。

白露抱着遗像进去了。

“你跟着她吧,今天白家亲朋旧友很多都来了,我怕我照顾不到她。”化了淡妆,沈雯真有能镇的住大局的气场。

江尹一听她的,跟在了白露身后。

两人进去之后,天上下起了小雨,沈雯有礼有节的接待了来吊唁的亲朋旧友们。让她没想到的是,闵舒行这几个年轻一辈的也会过来。

权律跟着他妈来的。白闻达白老先生跟权家有过交情,他们来凭吊不稀奇。稀奇的是邵家跟戚家都来人了。

几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的庄严肃穆,胸前各个别了白花。自称是白露的同学过来。

那神色,几情真意切哦。

但沈雯心里嘀咕白露以前还要找保镖才去学校,不就是因为这几个吗?

他们家里跟白家也没什么交情。

他们来个什么劲儿啊。

沈雯搞不懂,看到邵斯炀跟闵舒行这些小辈的来客也纳闷白家跟邵家,闵家私下里有交情吗?

其实邵斯炀几个,就是自个儿过来的。知道白露的爸死了,江尹一这几天都陪着她,他们也过来凭吊一下。

将他们这来的莫名其妙的几人请进场馆后,沈雯接待起了其他的亲朋好友们她在白家工作十来年,对白家的交际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