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乘光从里面挑了一套出来。

夏挚开门见山,“江尹一在你这里吧。”

“我说不在,你会相信吗。”站在镜子前,解开了浴袍腰带的傅乘光,随手将脱下的浴袍丢在桌面上。

夏挚嘴唇抿紧了一些。他今晚会来,就是笃定了江尹一在傅乘光这里。

张开手臂穿上黑色衬衫的傅乘光,不紧不慢的扣起了扣子,“不过,虽然他不在我这儿,我却知道他在哪儿。”

“他在哪?”夏挚实在不喜欢和傅乘光这种人打交道,这种看不透,又充满着压迫感的人。壳唻因阑

傅乘光没有再回答,直到他穿好外套,又从表盒里,挑了只手表戴好后,才转过身,按了下明明很忌惮他,却还是在今晚来了的夏挚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

……

贴墙的实木柜上,陈设着诸多古董瓷器。经由壁灯一照,更添几分文化源远的意味。朱红的墙壁上,除了阳刻的牡丹,还有一幅圆形的,缂丝工艺的柿柿如意图。

最妙的是头顶,用了整块透光不透影的玉璧原石,用镀金技术,做了双蝶翼的形状,加上玉璧原石上的裂纹,更是美轮美奂。经由这块玉璧照下来的光,并不通透,透着点玉的苍绿,别有一种意境的韵味。

这样‘别致高雅’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人,却捏着烟头,脏骂了几声

“那傻逼。”

“迟早把他从董事会踢出去。”

敞开了西装,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的景烁,就这么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光落在他的脸上,除了照出他年轻的面孔外,还映出了他眼中成年人的睥睨与野心。

“消消气。”

“不是听说你爸不行了吗?他跟你妈走得近,指望着当你继父呢。”陆敖端着酒杯,不像是安慰他,倒像是拱火。

景烁冷笑了一声。他在公司已经站稳了脚跟,早就今非昔比了。

跟景烁聊着的陆敖,见坐在身旁的人没说话,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亲密的晃了晃,“无聊啊?看你一直不说话。”

坐在他们中间的就是江尹一。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他的神色如常。时间就好像倒退回了之前他们关系还不错,还在一起玩的时候。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姗姗来迟的姚诗承,喝了杯桌子上倒好的罚酒才坐下。

今晚人来的还挺齐。

从他们陆陆续续接手家里的产业开始,已经很久没有来的这么齐了。

姚诗承看了一眼江尹一,他知道是因为他。

江尹一没再穿景烁嘲讽做地摊货衣服了,他穿的是景烁给他挑的上个月才发布的秀场同款解构设计的垫肩短袖衬衣,胸前的拉链,是六芒星的形状。配高腰阔腿裤,有点浮夸,但与他张扬的白金发正好相衬。手腕上的表,叠戴着一条手链。表,姚诗承拿不准是出自谁,但手链一看就知道是童持的品味。

这么乍一眼看过去,江尹一显得像是个明星,再细看,又像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正值叛逆期的桀骜贵公子。

第182章

“我有笔钱,想从下个月你家那场夏季艺术品拍卖会上走。”

“数额不大的走近现代画的拍卖专场,过八位数,就最好再等等之后还有一场私人的古董书画拍卖。”

“行。那我再等等。”姚诗承用手上盛满琥珀色酒液的杯子,和童持面前的杯子轻轻一碰。

童持很给面子,端起来喝了一口。

他们的小聚,从来不是单纯的厮混玩乐,之前只是因为还没接手家里的生意,所以一起玩是以加深友情,巩固人脉为主。如今陆陆续续都接手了家里,这张因为友情而变的更稳固一些的人脉网,就自然而然的开始建立起一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