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按耐下心来,微微点头:“谢谢。”

她站在电梯里的一角,低头开始给方胤博发信息,问他现在在干嘛。

方胤博回得很快:在开会,等会儿回你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正好在公司。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面板上的数字飞快地跳动,运行相当平稳,安静的电梯内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今天没有在开会么?”

这个“他”,两人心知肚明,张勤立即回答道:“陈总正在办公室等您。”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

沈宜敢这么光明正大和陈鹤青见面,多少还是托了老师的福,不然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和他“偷情”。

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扫视整间办公室,和她上次来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那把椅子换了新。

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涌入大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夹杂了陈鹤青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她闭了闭眼睛强行将不应该出现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

陈鹤青没有抬头,声音冷淡地说道:“过来坐。”

她径直朝他走去,绕过办公桌坐在他的手边,身穿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短裙,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脚踩八公分黑漆红底的高跟鞋。

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沈宜微微俯身问道:“坐在哪里。”

一阵水果糖的香气窜入陈鹤青的鼻腔,熟悉的甜腻,但这都比不上沈宜本人的甜。她悠闲地晃着脚腕,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停下右手中的钢笔,抬眸望向坐在他办公桌上的女人。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这样坐的,明明他对这样的行为深感厌恶,可放在她的身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下来。”

“不要,我不喜欢这把新椅子。”沈宜胡乱地找着借口,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朝上:“我的手链。”

如果是普通的手链,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可以再买。但是这条却是方胤博在恋爱一周年的时候送她的,是他亲手做的,上面还刻了两个人名字的首字母。

陈鹤青没有动,握住沈宜手腕的五指微微收紧,眉毛上挑:“很重要?”

“重不重要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沈宜扭了扭手腕,想从他的手里抽出来,陈鹤青越握越紧,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收缩将她全部罩在其中。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

陈鹤青异常淡定,微微转动椅子,身体朝向沈宜:“会影响我的判断。”

他的坦然反倒打得她措手不及,沈宜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抬腿踩在陈鹤青双腿间的椅子上,黑色漆面的高跟鞋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他低头看了一眼,双腿反而张得更开,身体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沿着脚背缓缓向上。

“那现在这样也会么?”硬质的鞋底轻轻踩在陈鹤青两腿间的鼓起处,脚感软软的,沈宜弯下腰凑近他的脸颊:“你现在的判断又是什么?”

陈鹤青抿唇,松开她的手腕,将目标改为抓住她裸露的脚踝,沈宜向来不太喜欢穿丝袜,紧绷的束缚感令她不适。

掌心下是滑嫩的皮肤,他稍稍用力按了下去,鞋尖微微陷进黑色的西装裤,只有她雪白的肤色格外惹眼。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相反倒是很乐意陪她玩一玩。

“怎么不用力一点踩。”陈鹤青缓缓开口:“我改变主意了,这条手链还是暂时由我替你保管。”

被握住的地方传来酥麻的感觉,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