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肌肤上。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含着这叶子吹奏,现在曲雪珑也含着同一位置。他顿时脸色通红,忍不住看了看曲雪珑的嘴唇,绿叶碧青,更是映得唇瓣粉雪凝酥。苯文油??輑九⒈參⑼①8三?0整理
正当玉鸾浮想联翩之际,曲雪珑刚好对上玉鸾的眼睛,灰眸宛若沁月凝霜。他们靠得很近,几乎碰到彼此的睫毛。
朝雨湿愁红,波影满池塘,绿茎红艳两相乱,潺湲流碧涨,花锁千门,春风吹起满地轻絮,却始终飘不出这四面高墙外。
玉鸾惊慌地躲开眼神。
曲雪珑放下叶子,问道:「你很喜欢吹笛子?」
「我比较喜欢抚琴。」想起往日午后抚琴的时光,玉鸾的神色闪过一丝黯然,他随即微笑道:「但我也会一点吹笛子……」
话音未落,曲雪珑邃然向玉鸾抬手,温玉指尖彷彿随时会抚上他的脸颊。
一滴雨珠落进渍白芙蓉,晕开一池霜色。
玉鸾全身僵硬,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他的嘴巴还维持着微微张开,却说不出半句话。
尤嬷嬷早就跟玉鸾耳提面命地说过他摆出什么表情最好看,最能勾引男人,但现在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呆滞地看着曲雪珑。
然而曲雪珑只是随手拈起玉鸾髮间的花瓣,一帘花雨无意吹落他指尖上的花瓣。
雨晴红满枝,绿柳碎繁影,淡风翻绣,花落苔香,雨势渐渐小了。
玉鸾忽然想起身后的房间里说不定会有油纸伞,可是他还不想提起这件事,他想跟曲雪珑多待一阵子,因为雨停之后,他们又是陌路人了,但玉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只要一开口示好,他们的关系将会只剩下娼妓和恩客,可是说到底他们也只能是这种关系。
「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孤身出行。」
过了一阵子,玉鸾方才明白曲雪珑是在指刚才的事。他忽然觉得很委屈,转身背对着曲雪珑,赌气地低声道:「反正早晚也要发生的。」
曲雪珑默不作声。
玉鸾咬了咬牙,转身道:「房间里应该有伞,我去找一下。」
说罢,玉鸾走进身后昏暗的房间里,果然找到一把残旧的油纸伞。
玉鸾很快便后悔自己的冲动,但事已至此,唯有不情不愿把油纸伞拿出来,扁着嘴回到曲雪珑的身边,全然没有察觉自从晏家出事之后,他已经许久不曾露出那么多生动的表情。
他正要撑开油纸伞,曲雪珑却一手接过他的油纸伞,然后张开油纸伞,把玉鸾护在伞下。
曲雪珑长得比玉鸾高,他撑伞也较为合理,但玉鸾身为娼妓却要客人帮忙撑伞总是说不过去的,可是玉鸾知道曲雪珑向来说一不二,加上他还是余怒未消,便只是闷声不响地垂下双手。
二人并肩走进霏微细雨里,油纸伞不大,玉鸾几乎是靠在曲雪珑的怀中才不至于被雨水淋湿,曲雪珑没有推开玉鸾,也没有主动地抱着他。
雨色流香,淡竹油纸伞上画着兰开双花,兰花早已被岁月摧残至褪色,却被春雨浸润得焕发生机。
穿过簇簇映阶疏竹,万枝香裊红丝拂,绕过海棠临水,宠柳娇花,曲雪珑忽地停下脚步。
「曲少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