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还挺温柔懂事。”进了电梯,林书记对林城道:“小野就是需要这样的女生在他身边好规劝他,改一改他那个暴躁的毛病。”
林城冷着脸,“爷爷,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
夏雾推开单人病房。
房间里只有仪器检测发出的滴滴声。
周赴野这个人散漫酷拽惯了,安安静静戴着氧气面罩,听不到他戏谑的笑声,反倒让人不适应。
夏雾轻声将门掩上,将花放下,走近病床,便看到周赴野脸上的伤痕,酸楚一下涌上来。
周赴野,她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助听器。
至于这么拼命吗?
还让别人把助听器送过来,做好人好事不留名,还真是个活雷锋。
夏雾吸了下鼻子,眼泪也就不受控制了。
他这人生的好看,轮廓优越利落,五官比她以前那个国际学校的混血儿还要生的立体邪肆,以前来他们学校比完赛打球的时候,球场全是喊他的名字。
更加少年时的周赴野是何等张扬肆意,她也是只是那许多女生里,芸芸众生的一个。
现躺病床,带着一身伤也丝毫不见落魄,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冷淡疏离,还是帅的勾魂。
就是睡着了,还皱着眉,应是睡的不安稳,她抬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抬起的手又放下。
就这么安静得看他一会,看一会就走。
夏雾心里这么想的。
周赴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床沿趴了一个小姑娘,看着夏雾清丽的侧脸,他几乎怀疑是不是脑震荡弄出的幻觉。
他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气声,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等到周赴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也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精神养好了一大半。
林城将送来的汤盛出来,“喝完我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
周赴野坐在病床上,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地方,眼神有些滞,“下午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看过我?”
林城听到他这话,说道:“没有。”
周赴野不太信,“是吗,百合花谁送的?”
“不知道,可能是你那群绯闻女友中的一个吧。”
林城走的时候,蒋寒来了。
手上和肩上都包扎着。
周赴野见此,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上,轻佻的扬眉,“昨儿晚上,你也挂彩了?”
“想知道我这伤怎么来的吗?”蒋寒故意吊他。
周赴野微抬着下巴,刚想说还不是昨晚那架打的吗,但看到蒋寒的脸色,渐渐觉察出不对来。
原本带着散漫的笑也收敛严肃,“谁?”
蒋寒拿了颗他床头上削好的苹果,无奈的说道:“我说你们俩也是能耐,昨晚我从医院出来又陪你进医院,今天又被她捅一刀还得来医院包扎,短短二十四小时不到,我这三进宫,你说我冤不冤啊?”
“到底怎么回事?”周赴野急了,夏雾的事,总能牵动他情绪。
“还能什么事儿,你那个姑娘,别看表面清纯乖巧,温温柔柔的,发起狠来,不比你差。”蒋寒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看到周赴野难看的脸色,“怎么,她没来医院?”
周赴野想起那个梦,还有那束花,喉结难耐的滚动压下胸中起伏的躁意,良久淡淡开口,“她来过。”
然后嗤笑了声,“带着刀去赴约,她真是……”
摇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真踏马叛逆反差,他更爱了。
蒋寒更无语了,“我说你俩怎么回事,你做好事不留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