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老实办差,该有?的总是少不了你的。”

林山忍不住裂开嘴,知道?大人要?忙,一边道?谢,一边美滋滋地往后退。

宋允知想起他从前一有?活就?赶紧找借口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早点放勤快些,方才也?不至于忐忑成?那样了。

了却?了一桩心结之后,林山连走路都虎虎生风,见?着谁都是春风满面。几日后他又接了一个县城的差事,虽然比不得京城,但是出去?透口气也?还行。林山包袱款款地出了门,去?了地方之后还偶遇了庐州的一位司马大人。

之所以认得,是因为从前二人还是同僚,后来对方调了地方,品阶也?比他高?一级。故人相见?,总是免不了要?比较一番的,林山这会儿便有?数不清的话要?得瑟:

“我们家大人可厉害着呢,光州的商会你听说了没,那就?是我们家大人弄出来的。也?是不巧,你如今来的不是时候,再早半个月我还能领你过去?瞧一瞧,那股热闹劲儿可不输建康城。”

“如今光州上?下哪个提到我们家大人不是满口称赞?大人前儿还拨了一笔钱,说要?去?国子监农学院进一批粮食。也?就?我们家大人心系百姓,刚赚了钱就?想着买种子。听说那种子着实不错呢,你们家大人买了没?”

“我们家大人还说了,这段时间衙门里?头的每个人都劳苦功高?,等到年底会额外给一笔分红。哎哟,我为官这么多年,还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待遇。其实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都是一心为民谁又在乎这些?也?就?是我们大人非要?给,不收都不行了。”

对面的章司马:“……”

够了,真是听够了。

偏偏对面还不要?脸地又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家知州近来都干了些什么?可曾许诺你们什么东西没有??”

章司马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最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他从未想过,再次相见?自己竟然输得这么彻底。心里实在是憋了一口气,等回了庐州之后,章司马多多少少在同僚和钟大人面前带了些出来。

被问及是何原因之后,章司马总算是能一吐为快了:“……光州那群人真是是不要?脸,不就?是办了一场商会,不就?是建了一条商业街吗,吹个没完没了。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难道?只有?他们家知州厉害,只有?他们家知州能办成?事,只有?他们家知州会体恤下属么?”

一通质问,满室皆静。

他们也?很想昧着良心否认,更想拿自家知州反驳,但是政绩这种事情是实打实的,做没做、做得好不好,一目了然。

光州的知州就?是比他们家知州能搞事儿,还能把事情办得轰轰烈烈,这是对方的本事,他们比不得。

可沉默了太?久,众人忽然发觉自家知州神色不对,于是赶紧描补,甚至连昧着良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这算什么,那光州知州不过是仗着有?陛下支持罢了,否则凭他一个人如何能请得动夏国跟燕国的商队呢。若是陛下对咱们鼎力支持,那庐州也?能办成?这样的盛事。”

“可不只有?陛下,还有?国子监那位陈大人。有?整个国子监做后盾,谁能比得过他?这位的后台可大着呢。”

“一时风光而已,且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抚,钟离丝毫没有?感觉到欣慰。他甚至只能狼狈地起身,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走远之后,他依旧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似乎是怕伤了他的心,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钟离很想回头,告诉他们实在不必如此,他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真若说了,只怕会更狼狈,毕竟谁都能看出来,他确实介意,且一直放心不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