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内克索用指腹怜爱得磨蹭着雄子的额角,凝视着这张容颜,内心平静而充实。雄虫小小呻吟一声,做梦时以为右手还在,失去小臂的手下意识挥舞了下。左手紧跟着挣出了被子,阿内克索看到了什么,为了确认,托住他的手臂,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翻转,混乱密集的血痕在他视线里展开。

他想起敌方发来的视频,雄虫蜷缩在角落里,后又混沌得回答问题。这下他知道了这任性的小虫是用什么方法来保持清醒的。

他的血渐渐冷了下去,站起来转了两圈,走出门外,吩咐下去,把大公世子的活体浸在腐蚀性药水里,让他时刻痛苦却无法用死亡解脱。

等重新回到室内,他坐回床边,凝视着恬静安睡的雄虫,想叫醒对方起来治伤,却还是不忍。他轻柔揭开被角,想借着墙壁微弱的内置光线仔细查看其他部位,绿眼睛倏然睁开,眼珠迅速转动,判断了眼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