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样哗啦啦地涌动。

“我天天给你画,总有一天装满它。”季游月笑着,给了一句近乎承诺的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卿烛的伤好了。

其实他很留恋待在这的时光,但知道自己必须出去厮杀,长时间停留在这里是危险的,未来总有一个他自己会找过来,如果他不磨炼身手,警惕心下降,他可能会死。

现在他不能如一开始那般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他不想死了,他想活下去,和季游月一起活下去。

如果可以,就把他带走,如果不行,就留下。

卿烛出去了,临走前对门锁做了一点改造,确保想进来的人得花很长时间。

他很谨慎,不知道是天赋还是运气,可能兼而有之吧,他再也没有受过严重的伤,顶多一天小擦伤。

出门和自己厮杀变得有点像打猎,另一个不同的自己身上总有些东西,卿烛找到了七八个手机,带回去给季游月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战场拾荒者,从死人身上获取好处,但乐此不疲。

他找到了钢笔,防风打火机,眼镜,手表……

这一天运气好,倒地的另一个自己身上带着一本小书,卿烛捡起来,是一本诗集。

他从来不耐烦看诗,觉得都是无病呻吟,但随手翻开看见了两句诗: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卿烛没看过诗,对诗从来没有感觉,但这几句诗突然击中了他。

他合上书页,将书本收起来,准备带回去。

但临近门扉时,他突然感到大脑一阵眩晕,紧接着,一切都黑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想结束。{??浭新?⒍零⑦⑨????①??⒐

亲爱的,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天黑了。

缓慢的步履不紧不慢的向前,修长的手指曲起,轻轻扣响门扉。

三下,两下快,一下慢。

这熟悉的节奏,和约定中的如出一辙,门内的人小跑着过来开门,轻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增大。

手按上门把,逐渐施力,露出温暖的灯光和一张漂亮的笑脸:“欢迎回来,快进来。”

季游月握着卿烛的手腕将他拉进来,“没受伤吧,来坐下。”

他走到餐桌边,给坐在桌前的卿烛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