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碰倒的水杯。

“刚才你没有第一时间来开门。”

卿烛后退一步,慢慢地说:“我等了很久,你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故意难为我?嗯?”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季游月听出了话中的恶意,他没有任何辩解,说自己吓着了,颤着声道歉:“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抹掉过错?这有点太容易了,你觉得呢?”

季游月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的指尖紧紧地攥住书桌的边沿,指节都发白了。

卿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施加沉默的压力。季游月显得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终于,他开口了:“把衣服脱掉,等我回来时,我要看到你脱光了在床上等我。”

他轻佻地刮了刮季游月的下颌,他的手指并不冷,是正常人的温度,但季游月浑身一激灵。

门被关上,卿烛走了。

季游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开始脱衣服,等卿烛回来的时候,他看见季游月正半躲在被子里。

他推了一辆银色的餐车进来,像个彬彬有礼的酒店管家,门落了锁,他推着餐车到床边,松开手在床沿坐下,淡色的眼珠看着季游月:“把被子掀开。”

卿烛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或许他刚才又杀死了一个他自己,但他什么也没说,只从餐车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见过狗吗?”

季游月没有回答,卿烛也不需要他回答,他轻声细语:“你是娼妓,季游月,娼妓就是母狗。”

他招了招手,像呼唤小狗那样:“爬过来。”

季游月难堪地低下头,但不敢反抗,他手膝并用,一点一点朝卿烛爬过去。

“很乖。”卿烛抚摸季游月的侧脸,然后把黑色的皮质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项圈中央还坠着一块小小的银色狗牌,冰凉地垂在季游月的皮肤上。

卿烛扣好项圈,抚摸着轻轻摇晃的银色狗牌,念出了上面刻的字:“季游月;主人:卿烛;联系方式:14875990361;”

接着,他翻到背面,继续念:“如果走失,请归还,归还者可获得丰厚报酬。”

他对着季游月微笑:“以后要是遇到别人,就给他看你的牌子,让他们联系我,知道吗?”

季游月眼眶红了,他垂着头,带着哭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