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所有人的面凄惨死去,紧接着剩下的学生也不能幸免,在剩下的时间里,一个接一个,没一个能逃掉。
季游月度过了第一个死劫。
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多了些把握。
随时可能会死,但是季游月却并不感到恐惧,他并不是不怕死,否则又怎么会进入求生游戏,他只是清楚,恐惧没有用。
被拉进游戏前,他人生的每分每秒都在倒数,身体不断衰败,死神的脚步逐渐逼近。
季游月不想死,为了活下去,他可以牺牲很多很多。
扶着树干撑起身体,他又走了一段路,昂贵的皮鞋踩着泥泞的小道前进,已经脏的不能再看。
一幢木屋矗立在小道尽头,树林里分外安静,连鸟鸣声都没有。
这不正常。
但季游月恍若未觉,一步步朝木屋走去。
穿着暗色苗服的青年开了门,他的样貌称得上十分俊美,却带着阴郁的死气,比起人更像是什么鬼物,很高,比季游月高了足足一个头,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季游月,浅色的瞳孔泛着无机质的冷光。
他俯视季游月,不像在看仇人,不像在看旧情人,甚至不像在看着一个活物。
眼神中没有杀意,但俨然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季游月扬起脸和他对视,还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做派,“别挡在门口,让我进去。”
他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述说什么情谊,眉眼间全是不耐和倦怠,刚刚那场跋涉似乎让他心情很是不好,在卿烛让开身体后,迈开腿毫无所觉地走进了光线昏暗的屋内。
“吱呀”一声,木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