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这个副本,他必须让卿烛放松警惕,在他踏入同心站的前一刻都不再怀疑他。
这并不容易,结合季游月此前在车上因心口处的疼痛而昏厥的情况来看,同心蛊必定全权受卿烛控制,只要卿烛稍有怀疑,哪怕季游月距离同心站只差一步,他都无法逃脱。
该如何让卿烛放下警惕心?
季游月快速地思考着:在卿烛开始脱他的衣服前,季游月听见他说会让季游月听话,而如果季游月听话了,他们就还像以前一样。
因此,卿烛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惩罚季游月的“出轨”行为,准确地来说,惩罚是他的手段,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季游月“听话”。
卿烛还是想要挽回的。
但现在卿烛已经对季游月失去了信任,甚至堵住了季游月的嘴,就是担心季游月又说些甜言蜜语来欺骗他,季游月的话语已经暂时无法影响卿烛,哪怕他许下的承诺再动听,卿烛也会认为他是在撒谎。
卿烛现在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有他认为季游月“变乖”了,他才会放松警惕。
季游月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已经大致明白了。
他必须要让卿烛亲眼看见他变“听话”才行。
既然如此,在变得听话之前,季游月必须足够的坏,有了强烈的对比,才更容易让卿烛相信。
有了大致计划之后,季游月慢慢沉着下来,开始着手完善细节。
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阴沟里翻船,这给了季游月一个很大的教训。
假如他当时不将那张与“新欢”的合照发出去,他此刻就早已离开了副本,假如他当初能够狠心一些,不去自作多情地考虑什么卿烛的未来,在离开苗寨的时候就早已离开。
他现在的境遇,完全是因为他偏离的原本的目标,自以为胜券在握,实际上却是放着大路不走,跑去走危险的小路。
卿烛勉强算的上是季游月的初恋,虽然季游月一开始抱着利用的想法虚与委蛇,后来也免不了投入些感情,当时季游月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回过神来,这是最大的失误,不可忽视的败笔!
季游月吸取了教训,他不会再犯第二次这种错误。
轻微的响动打断了季游月的自省,侧耳倾听,木门被推开的嘎吱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卿烛回来了。
脚步声略略停了停,接着是木块的撞击声,卿烛的木门上的锁是老式乡村的那种设计,从内部关上时,要插上一根长长的木栓。
不用深入去想都知道这是在防备季游月逃跑。
季游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眸子里已然染上了怒火,卧室的门被推开,他挣扎着挪动了几下身体,用愤怒的目光对准了走进来的卿烛。
卿烛步履平稳,在床边坐下,将季游月从床上扶起来,靠近自己怀里,季游月不愿意,抗拒地躲开,背部靠着墙。
卿烛也不强迫,他解开了季游月嘴上的布料,“渴吗?”
“你这是在干什么?!”季游月完全没有理会卿烛的询问,疾言厉色地反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没权利把我绑在这里,你这是在犯罪!”或许是被触碰到了底线,也或许是对卿烛的感情已经随着时间消散,季游月再也没有半分温柔,冷笑着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卿烛,别自视甚高,你和我玩过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就算我另寻新欢没及时告诉你。”季游月扬起下巴,有钱人的傲慢显露无疑:“我不是给了你很多东西吗?房子,车子,钱,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我都给你了,这难道不能算作补偿吗?”
“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乖乖听话,现在,把这些东西解开,放我回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