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过去的记忆,如果不是刚刚家庭医生的话,他根本想不起来身体里还有一对同心蛊。
毕竟,他体内的虫子实在太多,虫潮在人类外皮下密密麻麻地涌动着,蛊虫混入其中,不特意寻找基本不会想起。
季游月并没有顺水推舟,他从梦中苏醒,慵懒地眯着眼睛,睫毛因打哈欠涌出的生理性眼泪而湿润,嗓音带着些鼻音:“我病了?”
他仿佛听到了笑话,乐不可支地弯起唇,季游月撑起身体,靠近卿烛,笑吟吟地观察卿烛的面庞:“看来手机还是有点用处的,连我们的小木头都学会了开玩笑,嗯?”
白皙的指尖如同雨滴般轻轻点在卿烛冰冷阴森的俊美面容上,季游月刮了一下卿烛高挺的鼻梁,逗弄孩子般地评判:“哦,可爱。”
季游月很坏,他自己对此心知肚明。
他故意装作并不相信,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得到同心蛊,季游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做了个交易,低声说了几句话,钱转了手,合作者敬业地完成了任务,现在效果已经达到,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向前推进。
现在,只要他点个头,他就能立刻得到同心蛊,延续自己的生命。
但季游月偏偏不这样做。
他轻轻地笑着,在卿烛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触了一下,“来,上来。”
刚从梦中睡醒的漂亮阔少舔了舔唇,眼神里流转着几分带着下流意味的暧昧,显然没把他的乡下情人刚刚那句话当真,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一个想要享乐的念头:“到床上来。”
“不是玩笑。”
卿烛摇摇头,抿着唇,对季游月的态度感到有些心焦,他想直截了当地说明,又担心家庭医生说的会刺激到季游月,听话地上了床,垂着眼,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季游月揉了揉卿烛的侧脸,冷冰冰的皮肤在夏天摸着倒也凉快。
“你生病了。”卿烛再度重申:“让我帮你治,好不好?我可以治好的。”
季游月一笑,看上去仍旧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尽管这段时间甜言蜜语,颇有几分动了真格的意味,但繁华都市里长大的阔少对待情人时还是抹不掉骨子里的轻慢,他站在高处俯视对方,对卿烛的话一笑置之,并不认真对待。
这段时间卿烛和季游月一直待在一起,两人亲密无间,卿烛观察了季游月许久,对季游月的一些举动和想法也有了大致了解,他读懂了季游月的态度,心下愈发焦急,正想再度重申,微微张开的唇就被季游月的指尖按住了。
“别。”季游月舔舔上唇:“在这么美好的时刻,别总是说一些煞风景的话,亲爱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不过。”他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邪恶的微笑:“如果你愿意跪下来,用你诱人的嘴唇取悦我。”季游月闭了闭眼睛,像是在想象情欲的美妙,他“嘶”了一声,补完了剩下的话语:“现在我兴致来了,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你让我高兴了,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让你当一当我的医生。”
显然,就季游月暧昧的语气来看,他口中的“医生”明显和真正的医生有所区别,卿烛模糊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真正弄清其中蕴含的意味。
他只是听见了季游月的让步,便急切地想听从季游月的吩咐,他在季游月身前跪下,垂下头颅,掀起季游月身上遮盖至大腿的暗色内衬,白皙赤裸的下体暴露在夏季燥热的空气中。
季游月午睡前洗了澡,身上只松松套了一件卿烛的衣服就上床睡觉,此时也不需要再脱去什么,他靠着床头,垂着眼睫,注视着卿烛深深低下头,将他腿间挺立的性器含进口中,恶劣地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