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染或二次手术的风险,一切后果自负……
他哪怕忍耐再辛苦,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但万一谢清呈真的再因为他受了哪怕一点点的伤,他都会后悔一辈子。
谢清呈沉默了片刻,一双琉璃桃花目安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看出贺予内心所想了,他抬手揉了一下贺予的头发,原本有些严厉的声音又放缓了下来。
他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自贺予微乱的黑发间滑下来,贴上贺予的下颌,让那几乎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重新对上自己的眼。
贺予被他压着,头发蓬乱着,低声道:“谢哥……”
“好了。也是我应该先告诉你一声,算我错了。”谢清呈嗓音沉炙富有磁性,月光自他身后照下来,在他身周笼上一层淡色的光芒,“你别在意。”
他习惯了纵容小辈,此时听来,多少有些像老爷在哄听信了谗言受了委屈的笨蛋美人姨太太。
谢清呈自己心里都很叹息,现在贺予眼圈一红他就心软,那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其实贺予哪里会在意,虽然贺予倒是挺想剐了那个狗逼主治医师的――
他妈的也太缺德了!不带这么捉弄家属的。
但这会儿他也没什么闲心去想狗逼主治医师的事情了,原来他完全不用忍,可他却错过了那么多次重逢之后享受极乐激情的机会。
贺予这回无论如何也不会半途而废了,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在病床上看着上方谢清呈英俊的脸,手也不规矩地重新抚上了谢清呈细瘦的腰。
他的喉结滚了滚,湿漉漉的黑眼睛盯着谢清呈,分明没有在意,却声音沙哑道:“那谢哥,你哄哄我。”
谢清呈原本是打算今天自己做top的,但见贺予眼波暗流,里面好像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重委屈,想到贺予这几天确实忍得太辛苦――
这个岁数的男孩子一天来一两次都是正常的,贺予与自己都两年没见了,这男孩子为了自己倒也忍得住,真是难为他了。
他叹了口气,低头抚弄了一下青年散乱的额发,没再多说什么,纤长的睫毛低垂下去,目光落在了贺予已经完全勃起,怒贲狰狞的性器上。
谢清呈是个很淡定的人,但这一刻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这东西太大了,小臂那么粗,又长又硬,紫红色的茎身昂扬地往上翘着,浑圆的龟头因为欲望难抑,分泌出了一些淫靡的体液。
他瞥了一眼贺予秀气的脸,心想怎么这么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这里会长得这么凶……
贺予再也不用隐忍,那些情欲就变本加厉地烧灼了上来,他难以自制地挺了挺腰,几乎是在变相催促着谢清呈做那主动引导着男孩性器插入的动作。
“哥……”贺予低声对谢清呈道,“难受……”
谢清呈依旧垂着睫,没说什么话,只是抬起手,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松开,在月光的笼罩下,他渐敞的衣襟之下,露出的是比冰层更薄更透白的皮肤。
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捋着贺予柔软的黑发,俯身低头再一次吻住了青年滚烫的嘴唇。
“很想要?”
“嗯……”
谢清呈就坐在他腰胯上,他的内裤还没脱,隔着白色的棉质布料,就能感受到贺予沉甸滚烫的性器。那茎头渗着淫液,湿粘地在内裤外磨蹭着,谢清呈只稍稍一动,贺予的脸色就变了,连眼珠颜色都变得更深,喉咙里也发出情绪漫溢的喘息。
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情动的模样。
谢清呈没有打算折磨他,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沉道:“……我允许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如同圣人在允准信徒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