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不太会转变,他一个大直男,尽管心理学学术上研究的到位,个人情感上却純感的不行。
虽然他不能理解贺予为什么“讨厌他”,却要把最后的求生机会让给他,但既然贺予这么说了,那他也自然就收到了贺予讨厌的情绪。
不会去自作多情。
而且贺予这人对精神病人都是优先保护的,甚至有自我牺牲的精神。
这一点他从前见识过。
他想,贺予选择把机会给他,应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所以谢清显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开了口.竟然是依旧能把贺予气死的讲道理的口吻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撬开他一道口子。
结果他们从鬼门关回来了。
谢清显的防御界限就也重新打开。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谢清显用和孩子解释太阳为什么会发光的平静态度,对贺予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改变?”
“你从前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一直都很清楚你是什么人。”
“……”
“所以尽管你得重新适应,我却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自己的。”
“……”
“摄影棚里的事情,是你我都觉得命在回夕时才发生的,这和人在醉酒状态下因为冲动做了一些事,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情况已经回到了正轨,那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被提起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