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悬挂在墙上的禁烟标示牌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放在了年级组办公室前的桌上。
年级组的人现在并没在办公室,而是站在楼梯间,守在铁门那抓迟到。要不要这么滑稽。
旁边站了一排背着书包的学生,低着头,都是被抓到的。
林留溪突然想起谢昭年到现在都没来,在罚站的那一排学生中也没看见,是上午请假了还是又迟到了?
快打上课铃了,楼梯口出现少年的声音,神情随意,没半点悔过的觉悟。
这次他没绕道。
年级组的人与他打过很多次交道,扭头看见他就是一个咬牙切齿,油盐不进,说他就是浪费口舌。
朱雷军就不一样了,他是从上届高三调过来的,这学期才来年级组不知道谢昭年的“丰功伟绩”。
他问:“请了假吗?”
谢昭年:“没。”
朱雷军指着谢昭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没!你还好意思说没?几点了?现在才来?干脆休学在家睡饱算了?又堵车了?”
谢昭年这人压根就不喜欢听骂,但也难得解释:“闹钟没响。”
“你什么态度?还不当回事了。闹钟没响就有理了?为什么全校这么多人的闹钟响了就你的闹钟没响,还想不想来读书?你高考闹钟也不响?”
朱雷军声音越说越大,一旁罚站的学生个个低下头,偷看着谢昭年。年级组的其他人脸色一变,拉住朱雷军:“好了好了,马上打上课铃了都回去上课,下次不要迟到了。”
难得扮演了一次和事佬。
要知道现在理科的年级前五有四个都在一班,剩下的那一个就是谢昭年。
他考金太阳一直是稳定在年级第三,如果是三湘和阎德阴才就会掉到第五。
以至于谭钱松都说谢昭年基础好,但解难题方面还要下功夫。
二中是市里最好的高中,也是市状元出得最多的学校,但去年不是。因为去年附中校长将他们全校第一送到衡水去借读,以至于那个学生回湖南高考直接拿下了市里理科第一。
二中领导为此气得咬牙切齿,从今年开始就各方面抓的特别严,还特别组织教师去衡水学习,全面学习衡水模式,势必保证今后的文理科状元都出自二中。
这样的大背景之下,高二年级前十都是重点关注对象,是断不能出差错的。
朱雷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啊?”
换在平时都是他和同事轮番上阵,怎么今儿就和下蛊了一样。
谢昭年又是一掀眼皮,淡然道:“我呢,就这个态度,您爱怎么就怎么好了。我不想来读书也不见得高考您来帮我考啊。”
朱雷军脸色很臭。
谢昭年狠话放完,转身就走。
朱雷军骂道:“走什么走,你以为这事完了?还我帮你高考?你父母呢?不叫你?这么关键的时刻对小孩读书的事都不上心,负不负责?没有责任感的父母教出来的只会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孩子!”
这话听着人不舒服。
其他的人拉住他:“小朱,好了好了。”
谢昭年回头:“可这个没有时间观念的这次考了年级第三呢。”
他虽是勾唇笑着,但满目讥诮。
少年一手插在兜里,任由日光从手臂之间穿过,他发尾鎏金。
年级组漫长的沉默之中,预备铃响了,朱雷军不可思议。林留溪缩回脑袋,跑回走廊,假装出来丢垃圾。
见谢昭年走上楼,她好似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才来?”
经过上次生日,两人的关系熟络留许多,偶尔会讲两句话,问问作业什么的。
少年漫不经心:“嗯。黄晓莉早读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