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最末尾是一张照片，是那天在迪士尼拍的。天蓝得像海水，彩云中藏着碎光。少女站在镜头边缘，眼神可爱又懵懂。头上的白色大蝴蝶结和淡黄色的公主裙与美景高度相融。

日日夜夜。整整1532条消息。

林留溪越到后面越不敢看下去。

这天谢昭年从Dionysus回来，在楼下买了包薯片，回来后发现林留溪从浴室里出来，发尾滴水，她擦头发的手又直又白。

感受到谢昭年的目光，林留溪看过来。

谢昭年问：“怎么这个点洗澡？你一般不是晚上吗？”

林留溪凑过来：“香不香？”

谢昭年不敢多待，扭头给她热牛奶去了，还是低声：“香。”

特别是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衣，手揽起肩后乌发用吹风机吹。不经意间出露的雪白脖颈，那上边的红痕令谢昭年心情大好。

林留溪抬起眼：“谢昭年，你过来。帮我吹头。”

谢昭年随手关掉火，走过来，说实在，他还没给林留溪吹过头，因为林留溪不喜欢吹头发，她不喜欢吹风机轰轰的声音，也不喜欢热风不小心吹到脸上的燥热，所以有时候她宁愿一个人深夜坐在沙发上看纪录片等头发干，也不想吹头。

又是洗澡又是吹头的。

当一个女生反常的时候，势必要发生点什么。

林留溪把吹风机递给他，什么话都没说，垂眸看见谢昭年把他自己的手机丢给她。

他闲散道：“密码你生日。你放心，我跟我妈都说我微信号被盗了，她之前找的那些相亲对象想加我都没门。”

林留溪噗呲一笑：“你在想什么啊？就只是叫你吹头发而已。”

谢昭年道：“我不信。”

他把吹风机开到最小，动作很轻，林留溪头发又细又软，像洗干净的小羊羔一样，顺着从谢昭年手指间滑落。他嗅到她头发间的苍蓝香，还换洗发水了。

林留溪道：“不信？那你低下头，我告诉你好了。”

谢昭年失笑：“又想吹我耳朵？”

林留溪红了脸：“谁想吹你耳朵？没意思。你不低头听就算了，我大声说。”

她酝酿了很久，几次张嘴又欲言又止合上，良久才做好心理建设道：“你，给我下去买套，然后，抱我进卧室。”

吹风机瞬间关上。

对方很久都没有说话，林留溪尴尬，本想说开玩笑。

谢昭年从身后抱紧她，手指陷进她的胳膊，声音低哑道：“想好了？”

林留溪：“嗯。”

他说：“行。”

林留溪本以为他要下楼，谁想他只是过去把溜进卧室里的西西抱出来，塞进猫窝里，然后继续给林留溪吹头。林留溪头发很快干了。

谢昭年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

然后从不起眼的柜子里拿出一整盒，林留溪都看傻眼了，啊？啊？

她说：“给我一个解释。”

谢昭年漫不经心道：“在一起第一天就买好了。总会用上。”

林留溪：草。

诡计多端。

谢昭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要不要再等等？”

林留溪香熏都点好了，回过头来给了一个很奇怪的眼神：“你是不是不行？”

撞进少年汹涌的眼眸，她隐隐有些后悔，但是面子还是要挂住，撇嘴道：“行吧，那我体谅你。”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谢昭年按住，力道有些大。

她身体向后仰，倒在了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谢昭年压住她的唇，手指勾着她头发，盒子包装已然拆开，他一脸的散漫。

林留溪还是头一回，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