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二刷的时候还能看见男孩妈妈在排队,并没有移动多少。对方盯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凭什么你过得这么好。
林留溪翻了个白眼。
手中的爪爪冰棍,也是谢昭年给她买的。
谢昭年对她好的有点过分了,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林留溪自认为自己不是会被几束花几餐饭就可以收买的人,但少年好像从不在意付出有没有回应,一直在很用心的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不禁想,要是谢昭年有一天新鲜感过去了是不是就会开始对她冷淡?
好奇怪,都没有在一起又开始多想。
她总会在事情还没开始前就想到最坏的结果,然后又开始逃避。
在与谢昭年分开的这三年里,她曾经看过一个电影,讲的是一个缺爱的女生最后依靠自毁来换取爱。林留溪从未想过自毁,只会从一开始就拒绝。既然知道自己承受不了美好逝去的痛苦,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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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而又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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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林留溪没有再遇见谢昭年的话。
但所幸。
重逢了。
让她开始试着相信童话是能存在的。
晚上八点,城堡烟花秀。
来看烟花的人很多。很早就开始排队了。
导览早就为他们预留好位置。不需要等待。
林留溪头上戴着谢昭年给她买的达菲熊耳朵看向城堡的方向。
在少女的眼中,城堡的灯光慢慢亮起,美轮美奂,面容也越发生动。
“谢昭年。”
“嗯?”
“好漂亮。”
随着烟火升空,夜晚由黑变灰。
谢昭年盯着她喜悦的表情,喉结上下动了动:“你也是。”
林留溪错愕地转过来。
少年目光好像日光下的内陆湖,静谧而又深邃。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溢出胸腔,一切都兵荒马乱。
他……
谢昭年早有预谋地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来。
林留溪看过去,手腕上的气球迎着夜风飘。
谢昭年散漫道:“有件事我十八岁那年用书信告诉过你。但仔细想了想,纸笔不太真诚,就当面对你说”
烟花上升,不断上升。
少年走近几步,低声说:“我喜欢你,林留溪。这次就别拒绝我了。”
谢昭年与她对视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另一只手插进兜里,被吹起的衣角触碰上林留溪的发尾。林留溪睁大眼。他额前头发在t眼窝处留下阴影,五官出众又很立体,勾唇的时候很不正经。
却永远那么肆意。
林留溪哭着说:“好。”
烟花绽放开来,很亮很亮。
她觉得整个世界也明亮了很多。
快开学的时候,妈妈跟那个叔叔领了证,说是要在B市举办婚礼。
外公外婆要从A市的老家来B市参加婚礼。找不着路。
林留溪去接她。谢昭年自然也跟着一起去。
两人在车站等了有一会。接近午饭时间,大巴车缓慢驶来。
从车上下来很多老人,大多手里都扛着个大麻袋。来城里务工的年轻人看见有时候会顺手帮一把。林留溪也终于在下来的一众老人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外婆岁数大了,腿脚不利,有时候还会记不得人,有点老年痴呆。外公普通话不好,扶着外婆下来问路叽哇了半天工作人员也听不懂。
林留溪跑上去接过外公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