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砚似乎有些不能忍受,下了命令:“以后每日这个时候,都要来我的书房再温读一边。”
那天苏临砚帮她校阅文章,直到很晚。
那天夜间还下起春雨,洋洋洒洒,又细又密,即便门窗紧锁,屋内也飘进了春潮的湿闷气。
还夹杂一股苏临砚身上的沉檀香。
她那时没心思赏雨赏人,只记得自己心中已经纷乱成结。
为此还问了一句:“苏哥哥,若是你有一个妹妹,会给她取‘蛮’这类,注解粗野,可能受人取笑的名字吗……”
当时苏临砚正提笔修文,闻言顿住,墨水漉漉沾湿笔端,顺笔杆淌入手心,湿凉微黏。
“被白日之事扰乱了心绪?”
江蛮音闷闷嗯了一声。
苏临砚取一张新纸,以手沾墨,写下了她的名字。
“蛮蛮。”
“她应该是祝愿你,无论在何种境遇下,都荒芜滋长,茂盛充沛。”
灯火摇曳,窗外雨声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