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的水,撩起眼皮,朝二楼看去。

窗扇遮挡,只能看到侧影。

许是极清楚自己泼了人,窗帘抬起,那人渐渐露出鼻梁下的半张脸。

他勾着修长的指,轻轻压住薄唇,笑得毫无歉意。

官兵押着带头闹事的跪在地上,那贡生眼眶通红,正是方才辱骂苏临砚的那位。

“我等寒窗苦读,只为求个公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又凭何随意欺凌读书学子。”

苏临砚站在阶下,看了他很久。

跟从前在临安比起来,他现在更高、瘦,身上的官袍品阶愈重,连眉目都更加锋利,一股清寒疏离。

身上的温泽之气已经淡了,更凛冽,更冷酷。

看人的时候,宛如一柄冷冰冰的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