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半晌,话音一转,颇意味不明笑了声,“是啊,我瞧你那幼时候的长兄,也挺能耐,一下子都爬到七卿,马上就要位列三公了,以后怕是宰辅也坐得。”
说着悠悠叹了气,不咸不淡道:“到时候,娘娘还要咱家做什么啊,是不是?”
江蛮音已经好久没和他打机锋,只觉得薛止这一字一句都渗得慌。
她黑睫坠了坠,心弦都绷紧了,怕被他看出异样。
缓了会儿,才低低道:“你要不愿帮我,说不定我走投无路了,或许还真要用这丁点情谊来求人。”
薛止半椅在圈椅内,眯起眼,嘴角泛起一点冰冷笑意:“你倒也直接。”
江蛮音拢了拢半干的发,“骗你做什么。”
黑夜一点点浸上来。
薛止瞥一眼她,语气也比夜色凉,“还要站那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