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文的身上比任何一次还要“惨烈”一点，到处都布满了痕迹，无论是脖子上还是胸口，腿根更是红了，屁股也被揉的红肿。他眼睛哭的发红，嗓子也有些沙哑，但等理智稍稍回神，还是记得贺扬的伤，“你的腿……”

贺扬低声道：“没事。”他还要过来抱王明文去清理，王明文连忙道：“我、我来。”但他一动，下身就开始淌精，甚至还发出了让他羞耻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声音，脸色红的跟苹果一样，羞窘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贺扬倒没有半分尴尬，扯了几张纸巾给他，王明文匆匆擦拭了一下，再跑到浴室里去冲洗了，然后又拿了热毛巾来给贺扬清理。

第二天王明文照镜子就发现脖子上一圈都是吻痕，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有些骇人。他纵使是再不注意自己外观的人，看到这样也有些犯愁，最后不得不找了件领子稍高的衣服穿上再出门去上班。

两个人并没有恢复到同居的状态，贺扬不说，王明文也不敢主动提，他每天穿过大半个城区去原来那套公寓里，将煲好的汤给贺扬喝，有时候会留宿，有时候贺扬不留，他就再回到宿舍里。

两个地方的差距很大，王明文在贺扬那里待了几次，再回来就有些不习惯。屋子里没有贺扬身上的气息，睡觉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躺在身边，也没有人同他说话，这让他有些不安，总疑心自己的人生不会这样顺利，贺扬对他的接受也不会如此的简单。

然而跟贺扬相处的时候，对方的态度又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贺扬不是个会将情绪摆在脸上的人，他也没有太多的话，更不会说甜言蜜语，他总是做的比说的要多。王明文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他太迫切的想回到六年前的状态，可是毕竟两个人之间缺失了那么多的岁月，就像是产生了一道裂痕，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复原？

再次满头大汗的结束了当天的工作，王明文提上保温盒往外走，他先回到宿舍里匆匆洗了个澡，再往贺扬身边赶。两地距离太远，路程都要一个多小时，王明文走的急，到了门口的时候气都是喘的，站了一会才平静下来。他伸手敲了敲门，静静的等待着贺扬的开门。

曾经的钥匙他其实还留着，但是贺扬没说，他也不敢私自拿出来用，所以还是规规矩矩的敲门，等待主人的允许之后再进去。

门被打开，贺扬走路已经跟常人无异了，只是还要注意不要太用力，大约还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彻彻底底的恢复。王明文进了屋换了鞋，叫了对方一声，又问道：“你今天已经开始上班了吗？”

贺扬道：“嗯。”他倒了杯水给王明文，王明文先把水杯放在餐桌上，又去拿调羹来，回来时贺扬已经坐好了，看到他揭开保温盒的动作，突然道：“明天起不用再煲汤了。”

王明文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动作都顿了顿，他愣了愣才回神，略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好。”

贺扬将勺子接了过去，两个人一个喝汤一个喝水，动作都慢吞吞的。王明文的视线离不开贺扬的五官，心里却茫茫然的，又犹豫又慌乱，又难以克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不用送汤的话，那他还能每天来这里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许久都问不出口，王明文下意识的想再喝点水，嘴巴里没有品尝到任何东西，才发现水已经被他喝完了，而贺扬也喝完了汤，正静静的看着他，“怎么了？”

王明文连忙摇头，掩饰住自己的慌乱，“没事。”

贺扬扯了纸巾擦拭嘴角，不知道是不是王明文的错觉，总觉得他好像突然不高兴了，眼神都冷了半分。王明文捏紧了杯子，想到贺扬的性格，到底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我只是想问，我以后还能过来吗？”

这些话他要是放在以前大概绝对说不出口，他畏畏缩缩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