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筠就耐心的等到了明年。

可他没想到的是,过完了年,那家蛋糕店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停了业,再也没有开过门。

于是江问筠气炸了。

积攒了半个多月的失落和委屈,被最后一根导火索一激,连本带息的开成了一朵蘑菇云,陈琦首当其冲,被波及得有苦难言,哄了好几日,从寒假哄到了开学,江问筠依然没有释怀。

整日对他冷冷淡淡,视若无物,不发一语。

陈琦倒也能理解,毕竟如果是自己辛辛苦苦买回来的麻辣小龙虾,洗个筷子的功夫,就被男朋友一个不剩的吃光了,自己恐怕炸的比他还要厉害。

所以陈琦自觉愧疚,存了心思要好好补偿江问筠一番,如若不是如此,陈琦这种毫无浪漫细胞的理工男性格,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搞这么一出生日惊喜。

不过现在这一出生日惊喜好像也被自己搞砸了。

谁会知道本该在学校授课的江问筠居然在家呢?

陈琦看着男人冷淡的侧脸和躲闪的眼神,一颗心苦恼的揪了起来。

不好,情况有变,看来得另行打算了。

难道一定要用上那个吗……

暗自咬咬牙,陈琦没再说话,而是双腿一用力,跳下了书桌,没有看见身后男人微微一动、像是想要抓住他的指尖,径自走出了书房。

来到卧室,他打开宽大的衣柜钻进去,在收纳领结领带的架子上摸索了一阵,从衣柜深处摸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衣柜里的粉红猫耳发卡。

一个有着毛茸茸粉色绒毛的、猫耳形状的女式发卡,猫耳旁甚至装饰着几个小巧精致的暗金色铃铛,稍微一晃就会发出几声清脆声响,搭配着这个怎么看都说不上正经的猫耳形状,有种莫名的情色之感。

戴着它做某些剧烈运动的时候,应该会很好听……?

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漫无目的地发散去了一个边限区域,陈琦赶紧摇摇头,打断了脑中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问筠会买这么个东西。

总之有次收拾衣柜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从衣柜深处处找出了这个发卡,被人藏得很隐蔽,像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难道江问筠居然有这种癖好,只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而已?

当时的陈琦也是这样站在衣柜前,对着手里的猫耳玩具目瞪口呆的看了片刻,随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放回了原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上了柜门。

就让这个秘密随风而逝吧。

反正他死也不会戴这么个玩意。

而现在,陈琦立在衣柜前的同一位置,苦大仇深的盯着手里的猫耳发卡,然后视死如归般合上双眼,抬起手将其端端正正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

江问筠靠坐在气派的真皮办公椅上,懒散的将头歪在宽敞椅背上,狭长双眼懒懒的半阖着,面上不露声色,一只手却已是焦躁地在实木桌面上不断敲击许久。

像是想要起身去寻找什么人,却不知为何没有动弹。

正内心纠结之时,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调转视线朝门外看去。

只见门框边一抹粉色一闪而过,江问筠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又缩了回去。又过了几秒钟,陈琦犹犹豫豫的出现在了门后,而江问筠也终于看清了那抹粉色的真正面目,不由坐直了身,一双精光四射的眼微微眯了起来。

陈琦半垂着头,头戴一只毛茸茸的粉红猫耳头饰,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可爱。许是太过匆忙没有戴好,一缕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头上,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泛红,薄唇轻抿,眉眼均是英朗的弧度,此时却低低的垂下羞于直视面前的人,江问筠却在这躲闪间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