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效果可想而知并不会太好。更何况最后一次咨询时,面前的这个菜鸟咨询师情绪看起来比他还要急躁,问了几个尖锐的问题,末了丢给他几张精神科医生的名片,让他去挂精神科看病。
别说陈琦不尊重人,菜鸟这两个字可是余菁菁亲口承认的,那天他灰溜溜的从余菁菁处离开后,找了个地方打量着手里的名片,认真思考着打给哪个人,想着就算没人相信他,起码可以开点安眠药让自己睡个好觉,实在不行多吃一点,晕过去、死掉也许就能摆脱掉那个阴魂不散的噩梦。
他承认,那时候他真的有在自暴自弃的想到轻生的。
然后正当他随便选了一个电话正要打过去时,手机上出现了余菁菁的名字。
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问陈琦现在在哪,心情怎么样,然后说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好,可能有些行为没有经过慎重考虑,让他先不要急着去看精神科,自己这边也许有别的办法可以帮到他。
她支支吾吾地说,“说实话,我只是个经验不足的小菜鸟,对于你这种心理状况,我觉察到不对劲,但没有能力帮到你,也许还帮了倒忙。但是我突然想到有一个人,也许会对你的情况感兴趣,我帮你联系一下他,你等等我。”
陈琦向她道谢,答应了。等了两天,就接到余菁菁的消息让他再过去一趟。
正想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陈琦猝不及防没刹住车,差点把人撞到自己怀里。
余菁菁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悄声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先进去问问。”
陈琦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扇大门前,双开的实木门,看着很气派,他看着这扇门,竟隐隐有了一种面见老板的紧张感。
余菁菁轻敲了几声门,推开一条小缝,闪了进去,没过一会又出来了,面色还有点没来得及退去的惶恐,对陈琦眨眨眼,说,“稍等一会,里面还有客户。”
陈琦点点头,跟着余菁菁去了隔壁的待客厅坐下。
余菁菁抚着胸口喘了一声气,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办公室。”
“他是谁?”陈琦问。
“一个很厉害的咨询师,姓江,”余菁菁静静地说,“算是我们这里的二把手吧。平时想约他的心理辅导根本约不到,我也就是硬着头皮问了他一下。你很幸运了,他听了你的情况,愿意下班之前抽点时间帮你看看。”
陈琦迟疑着,没有说话,心想难道要把这段丢人的经历再说一遍吗。
余菁菁像是看出来了他的迟疑,小声说,“没事的,我已经把你的基本情况跟江老师交接过了,你不用再复述一遍,如果他问你什么你不想回答的,那就不用说,告诉他你还没准备好说这个。”
想了想,她又说,“不过江老师很有经验,应该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你放心吧。”
正说着,隔壁的门传来一声轻响,余菁菁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小跑着往前走去,打开那扇门。
陈琦忐忑的跟了进去。
房间里倒是意外的没有延续外面走廊那种三十世纪宫廷风,格外有现代感,奇怪的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显得有些昏暗。
一个男人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抬起了头看向他们,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意外的给人感觉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