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堵,小鸟用了?点力气,忿忿地啄了?两下?褚洄之的耳朵。
可?耳廓的皮肤格外?敏感脆弱,褚洄之皮肤又白,过了?不到两秒,莫岁便眼看?着自?己啄过的地方成了?泛红的一片。
看?着褚洄之有点破皮的耳廓,莫岁一下?子又心软了?。他很是后悔,连忙用自?己最柔软的绒羽来回?蹭了?蹭褚洄之,希望那块红痕能赶紧消下?去一点。
褚洄之不知?道肩膀上的小鸟来来回?回?地对着他的耳朵在忙些什么,只觉得有点好笑。
他按了?按莫岁的脑袋以示安抚,转过脸平淡地向兰蒙道:
“我还?以为对救命之恩表示感激是不需要?格外?解释的人之常情。”
听?到这话,莫岁动作一顿,不免有些心虚。
怎么办,他自?己好像也成了?个?不通常情的吝啬的人。
这是喜欢一个?人的副作用吗?
莫岁想不太明白,他觉得有点不安,往褚洄之的方向又贴了?贴,整个?团子完完全全趴在了?褚洄之的肩膀上。
另一边,褚洄之还?在与兰蒙交涉。
“我只是去道个?谢,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合作,我连这点自?由都不被允许吗?”
兰蒙终于妥协:“他住下?船舱,我带你过去。”
灰暗密闭的船舱内,形销骨立的青年坐在破旧的床垫上,他身上草草缠了?两圈绷带,大概是自?己包扎的,下?方已经洇出了?血色。